第157章 第十九回 下(1/4)
秦娥说:“殿下,我呢?!”
“一同去。”
“俺刘金斗也得位列其中:俺既然是师傅女婿,自然也算得上胡国公半个后人。”
“也去。”
其余人也嚷着要去。
“都去,都去,一个不落下。”李倓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诸位都去,也好亲证大唐皇室始终怀念当年创建大唐的功臣。”
正这么说着,给裘衣烈酒送回常温之身的曹二毛努力回答袍泽说:“没人看见俺,贼兵忙着一人二用,活的活用,死的死用。”
他的话太蹊跷了,一人二用,活的活用,死的死用,难怪众人包括建宁王停下先前的画题,迅捷转入这个刚开始的。
“二毛,说明白一人二用,一人是甚人,二用是甚用?”建宁王说。
“俺上得对岸,匍匐过去,刚巧听到有贼兵劝阻同伴一人二用贼兵这么做,怎奈贼兵一个个正乐着,有个将佐模样的说:手持军器便能干成常人不能干不敢干之事,尤其是一人两用,活着活用,死了死用,不然哪能快意人生。听得这么说,众贼兵起哄讪笑规劝的那人□□里没鸟儿。可俺不禁多看了那人一眼,大约是书生出身的副官吧,闷闷不乐走开去喝他的闷酒了。”
“好了二毛,明白说吧!”建宁王不耐烦了。
“活着享用使劲叫唤的白净□□,死了享用吱吱作响的冒烟肉快,反正不是自家的阿娘姐妹妻女,仅是滋村的女人嘛。”
曹二毛用再自然不过的语调说明白那一幕正发生在对岸的人间惨剧,“听说美丽的年少的都给安庆绪夺走的,剩下的要给如数杀掉,贼兵便拿去一物二用,活人活用,死物死……”
“莫再说了,够了!”说罢,建宁王眼睛滴泪,遥望西边无边的黑影,喃喃说:“愧对凌烟阁功臣了!”
贼兵正在烤人肉吃,蓦然瞥见黑漆漆的河面飘来黑压压的长方体物件,难免认定有人趁机渡河,便放下烤肉,取起兵器要去迎战,哪想到,那些黑压压的东西忽然喷火,喷火的同时,把它们身上的图画展现在贼兵眼前:
一个个的人,妇孺。
妇是少妇,孺是正在吮乳的婴儿,只是少妇都死了,头上给斧子开了瓢,血水流淌下来,混同洁白的乳汁进入婴儿的口腔。
婴儿发觉异常,——口中味道不对,便汹汹拳拳哭将起来。
当然,上述情景通过好几副棺材上的画作的不断变化完成的,等于是几幅有因果关系的连环画。
正要迎战棺材的贼兵,毕竟刚吃了烤人肉,心中有鬼,便见了鬼:对岸苇丛和荒芜的农田间有穿着血衣却没有头颅的女人走来走去,从滋村出来,又返回滋村去,数量有十多个。
贼兵们吓坏了,记得不久之前还是身下玩物的女人在变成烤肉前,正是先给砍掉脑袋的,——如此说来,虽则那些女人给吃得差不多了,但其冤魂却飘飘荡荡,返回到一河之隔的滋村,但进去了却发现没了亲人,只好出来换个地方寻找;又因寻找不到,只好返回滋村去,故此出而复还,还而复出,循环往复,没完没了。
这还不算,转瞬间,那些正在加紧飘向此岸的东西给贼兵认出其实是棺材罢了,虽然认出的东西总是不只得惧怕的,但棺材里忽然有人站起,居然也是血样红的女人!
有掉了脑袋的,孤零零的脖腔正在喷血;有割除一只胳膊的,另一只手掌奋力舞动,仿佛连接无形的桨板使劲划水,努力从濒死的此岸抵达复活的彼岸。
有胸膛洞穿,白花花的肠子涌将出来,但嘴巴尚在呼喊的:“贼兵,你还俺的清白来!”
“你还我的命来,万恶不赦的贼兵!”
这么一喊,形形色色的死鬼,棺材里的,岸边上的,以形形色色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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