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痛下杀手(3/4)

了太子。澈儿是第一个得到封号的皇子,但冯丽却没有一丝惊喜。

她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将来如哥哥元盛般纵马奔驰,如律祥般风流温柔,她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被女子所倾慕,生儿育女 健康幸福。没有这些,澈儿坐拥一片封地,再怎么荣华富贵都无济于事。

“本宫知道了。”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

梳洗后,她命人把澈儿抱到锦华小筑。

“让我们母子俩好好亲近一会儿。”她挥手示意所有下人退下。然后细细的看着怀中的孩儿。

泪水打在澈儿青紫未退的脸上。

“娘好想和你一起去。”冯丽泪如雨注,这懵懂的孩子又怎么能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她昨夜一宿没睡,想来想去都是死,但自己死了不要紧,待到拓跋焘查得水落石出事牵连了父母才要紧,所以她现在只想逃回昆州告诉父母逃得更远更远。

“澈儿。”她颤颤的将孩子抱紧,紧得足以让孩子无法呼吸,任孩子在怀中扭动,最后没了动静。

“皇上驾到!”冯丽闻得院外喧哗声,吞下了假死丸,把头挂到早系好的白绫上,蹬去了脚底凳子。

宗爱一推门就看见冯丽细瘦如柳的长身挂在宫梁上,大呼了一声:“不好了!”急急跃了上去。

拓跋焘急步进来,先宗爱一步踏着桌子抱下冯丽,孰不知依人早已无气。

“你怎么这般狠心,能舍我而去?”冯丽虽然身子动不了,但神志虽清醒,听到拓跋焘颤颤的哽咽声,她心如绞痛,到底这个男人是爱极她的,否则以他身为九五至尊的威严,年届不惑的心智,断然不会流着泪说这番戚戚之语的。

“太医!快传太医啊!”拓跋焘极力的叫着。

“皇上!”宗爱在一旁跪下道:“西宁王殁了。”

拓跋焘抱着冯丽,顿了一下才又问:“你说什么?”

宗爱抹着泪道:“西宁王殁了。”

“冯丽!”拓跋焘早顾不得看孩子,只晃动着冯丽的身子道:“你这个傻瓜,你这天大的傻瓜!”

冯丽听得痛如刻骨,她舍不得夫妻之情,却更惧怕残酷的事实将他俩之间所有的情谊撕得粉碎,所以她只能离开他,起码还有美好的回忆留在他心中,说到底,她也是爱极他的,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太医院撑事匆匆而来,为冯丽把了脉。

被臣大黑暗笼罩下的冯丽心中很是慌张,生怕太医看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半晌才听太医说:“娘娘中了妖障,不宜再留在宫苑之中,还请皇上找个偏远僻静的地方祭娘娘仙灵吧。”

之后她就听到拓跋焘命人在鹿苑外驿站设灵堂,收殓了母子二人置于堂上。

宗爱负责将她母子送出鹿苑,一路大风大雪的来到驿站,看着一大一小冰冷冷的两具尸首,他心里是非常难过,虽然不知冯丽心里到底有什么苦衷,但从早产到寻死,仿佛这一切都是冯丽为了坦护他而做。

出于感恩,也可说是愧疚,宗爱竟一直用最厚的锦棉丝被囊着她母子二人,就好像怕他们受凉一样,至少在入土之前,他不想冯丽形容枯朽。

车到驿站,棺木早已备好。宗爱亲抱了冯丽进去,发现里面早已置了两个大铜鼎,燃了雄雄的火。

“这可是宫中的物件。”宗爱问先到的小太监:“这是皇上让置的?”

“禀常侍大人,小的官职卑微,见不到皇上,一切只是按上头说的做。”

宗爱将冯丽置于垫了厚厚裘皮的棺木中,不禁起疑,按魏国礼制,棺木里只许放锦和棉的衣履,裘皮是不何礼制的。他再扫眼整个驿站,竟只留了一个小太监守灵。从即时运来的大铜鼎可以看得出拓跋焘对冯丽是非常挽惜,以至于她死了还怕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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