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痛下杀手(2/4)

所想。她哭泣、耍性子,这些拓跋焘都无所谓,甚至觉得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冯丽。只是冯丽一直在不安,正是因为不安,她才会惴惴不安使澈儿早产,正是因为这种不安,令她刚刚生产完就不顾身体四下走动,举止完全不像一个为爱人诞下麟儿的幸福女子。

“希儿啊!”大雪近黄昏,拓跋焘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叹息着自唤了一声:“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天色全黑了,拓跋焘还是走进了她的暖阁。

冯丽的暖阁里没有亮灯,开门进去,发现她静静立于窗边。

拓跋焘急忙上前揽腰将她抱起:“月子里的女子不可久站。”

冯丽凝凝看着他,却没有一句话,她一直在自责,孩子这个样子是她一手造成的,将来指不定哪天还会把父母也拉进这罪孽的深渊。

拓跋焘看她那双美极了的眸子空洞无神,整个人像失了魂,十分心疼她,问她道:“你站了多久了?”

冯丽摇头道:“不过一会儿。”

拓跋焘脱下她的软裘履,发现她本是娇小的柔足已经浮肿了一大圈,一看就是站了很久,她终还是在骗他,就连这么小件事都不肯说实话,她究竟在掩饰什么。

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拓跋焘又怎么忍心责问?只将她揽进怀中,用手暖着她冰凉的手道:“虽然澈儿身体不好,但以后我会尽我所能为他带来快乐的。”

冯丽喉头一梗,以后,她哪敢想以后。

拓跋焘将她安置于床上,她两眼怔怔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帐顶,心里突而闪过一个揪心的念头,或许只有死才是澈儿最好的归宿!

于是她拉了拓跋焘的手,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安然道:“我也会用尽全力好好抚养他的。”

拓跋焘另一只手覆着她冰凉的小手,劝她道:“事到如今,我们做父母的一定要坚强,因为我们是澈儿最大的依靠。”

冯丽流着泪点了头,拓跋焘轻轻躺下陪她入睡。

“希儿。”拓跋焘拥着她,见夜阑人静。暖阁里只有他们二人,正是夫妻私语的时间,于是问了他最想问的事情:“浩儿是不是有事为难你?”

拓跋焘闭着眼等着她交待自己不是公主这件事。

“皇上。”冯丽的声音柔如止水,隔了半晌才道:“我和太子在北燕有过一面之缘,况且我又是昭仪,见面难免要行礼问安一番。”

拓跋焘的眼乍然而启,她没有说实话,抓住她的双肩转过她的身,凝凝看着她道:“希儿,朕不是小孩子。”

“皇上!求您不要再逼臣妾了!”冯丽要怎么回答。他今天问她是不是公主,明天就会问她出身何方,以后还会问她许多许多。

拓跋焘墨眉紧拧。眼中浮出怒意,抓着冯丽薄肩的手奋力紧筘,以至于青筋都鼓了出来,他很想问问她,对于她而言。在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人比丈夫和儿子还重要?

但冯丽却将头埋入他怀中,默默无语。

最后他只淡淡各诫了她一句:“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朕只是希望你能体谅。”

“嗯。”冯丽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句,心魂却因为这句话而散,或许他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这悲绝人寰的下场。

想到这里。冯丽顿觉后患无穷,抽身出了他的怀抱,淡淡道:“臣妾坐褥期未满。有劳皇上避秽避秽。”

“什么都别想了,现在你的身子最重要。”拓跋焘又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去,他仍觉得她会想开,仍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是有地位的。

第二日醒来时。冯丽虽没见到拓跋焘,却听到宗爱欣喜的跪在床前。

“小皇子被皇上封为西宁王。”宗爱把这个消息告诉冯丽。

“西宁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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