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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杜秀青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杜秀青很少看父亲这样犁田,记忆中,自己也就是在双抢的时候,跟着一起下地去干活,平时上学,也很少干农活。但是她能想象得到,父亲一定也是这样在田里劳作。早春的料峭,似乎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寒冷,这么冰冷的水里,就那么**着双脚在田地里劳作,经年累月,很多人都会患上风湿病,就是因为不懂得爱惜自己,连一双高筒橡胶雨靴都不舍得买,宁愿这样冻着,冷着……

看着眼前的画面,杜秀青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有点模糊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谁,她一定会说,是这些一辈子在土地里辛苦劳作,撑起了中国的农民!我们这个拥有世界上最多人口的国家,用并不充裕的土地养活了这么多人,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可爱的农民,如此精耕细作,在田地里绣花,种出丰产的粮食,供应着十几亿人的口粮!可是,这个国家恰恰最对不起的就是农民:他们贡献最多所得最少受难最重含冤最深!他们用手推车推出的这个共和国,却一直视他们为二等公民,被一本户口簿焊在地里,一进城就成盲流三无人员和可疑分子。他们的孩子,无法跟随在身边,过得是缺父少母的日子;他们种出的粮食养活13亿人,酿成百万吨茅台五粮液,但饥荒来临时,最先饿死的就是他们……

梁晓素和小夏也停了下来,她们不知道杜秀青站在这里看什么,她那么定定地看着远处那位犁田的农民,一定又在想什么吧……

杜秀青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视线清晰了。她看到犁田的农民已经犁完了这块田地,正在把牛往田埂上赶,把牛放在沟里吃草后,他取下头上的斗笠,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就那么坐在田埂上,默默地抽起了烟。

杜秀青把车子停好,往下面的田埂上走了过去。

田埂上很湿,杂草丛生,踩上去软软的,还有水溢满鞋面。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老农的身边,看着雕塑一样的老伯,脸上的神情那么刚毅,看不出悲喜。这张古铜色的脸,包含了岁月的沧桑,就连皱纹,都是那么刚毅。杜秀青蹲了下来,说:“老伯,这么早就犁田啊!”

老伯正在陶醉地抽烟,压根没看到她下来。她这么一问,他转过头,看了看这位年轻的女人,容貌姣好,穿着得体,气质文雅,不像是农村种地的啊,怎么问起这事儿来了?

“早点犁地,早点沤肥,要想田地里出金子,就得把田地当金子伺候啊!”老伯边抽烟边说,眼睛还是一直看着远处。

“老伯,这么凉的天气,您怎么不穿雨鞋就下地啊,这样身子受得了吗?”杜秀青心疼地问道。

“呵呵,孩子,你是城里人吧?我们乡下人,命贱,哪有那么多讲究啊!”老伯转过脸,看了看身边的杜秀青,笑了笑说。

老伯的话让杜秀青听了心里很难受,是啊,乡下人,总是这样看自己,命贱c像城里人就比自己的命高贵一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被这样的城乡二元制结构,活生生给割裂出来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国家能消除城乡差别就好了!

“老伯,您家里有几亩地啊?要这么早就开始犁田?”杜秀青问道。

“田也不多,可就是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耕种,所以要早动手。再说,现在是农闲的时候,正好可以慢慢干,不着急。”老伯说道。

“老伯,您的孩子都不在家吗?”

“唉,都在家守着这几亩薄田哪有饭吃啊?都出去打工了,几个孙子孙女留在家里读!难啊!”老伯叹了口气说,“去年开始还好些,往年就更难了!”

杜秀青不知道老伯说的什么意思,怎么往年更难?去年好些?

“去年的收成好些了?”杜秀青问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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