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先把税缴了(1/3)

李师道大喜,下令派掌书记张掖为使,押送军械粮草赴曹州慰问,行前,张掖向李师道请教方略,李师道言道:“而今朝廷对我有些误会,我擅自为帅,其实你也该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罢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朝廷若责我不忠,尽可选派有德之人统领淄青十二州,我拱手让贤罢了。若觉得我李师道尚有忠心可用,便请授我节旄。我尽忠尽责,敢不以死报效。”

张掖一见李茂便哭喊着求救命,李茂言道:“兄弟何出此言,你在军府任掌书记,何等的受信任?”

张掖将行前李师道对他的话复述了一遍,泣道:“这是跟心腹之人的话吗,这分明是把我当成了外人。一个整天在眼面前打转的掌书记却被视作外人,这日子好过的了吗?”

李茂笑道:“他不是信不过你,他是在试探我,看看我朝中的靠山有多硬。”

张掖擦擦泪,细细思之,李茂这话也有道理,但李师道的这番话确实没把他当自己人看,这一想却又愁苦起来。

于是又道:“他任我为掌书记,无非看我毫无根基,好摆布,我在府中名为掌书记,实际却连笔墨都摸不到,不过是他呼来换去的跑腿人。”

李茂笑道:“老兄目下就有一场俯首可取的大富贵。”

李师道目下最忧心的不是曹州被李茂侵占,李茂兵微将寡,曹州地狭民穷,势难持久,即便现在有魏博支持,急切难以收回,但其占据曹州一地也不能对淄青腹地造成实际威胁。

魏博借助李茂这颗棋子表面上看能牵制淄青、宣武甚至是武宁,但操作中稍有不慎却极有可能陷入淄青、宣武两大强敌的夹击之中,这个道理田季安不久就会明白,等他回过味来,发现对李茂的付出抵不过回报时,心自然就冷了,到时候只需坐下来把两家的关系捋顺了,服魏博方面撤回对李茂的支持,收回曹州指日可待。

简而言之,曹州的事急不得,凉一凉效果会更好。

李师道现在所忧虑的是自己有节度使之实却无节度使的名分,名不正则言不顺,历来再强悍的节度使也需要朝廷颁授的那杆节旄来号令三军,招揽人才,兼取得治下百姓的信任,没有那个东西,那就是反叛,即为世家大族、士子读书人们所不齿,士卒百姓也会抛弃他,外生觊觎之心,内部离心离德,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个事实被无数血的教训验证过,李师道不想去尝试挑战。

朝廷给不给李师道这个名号,其实是有争议的,与淄青亲近的官员引用河朔诸镇的旧例试图服天子早日颁授节旄,以定淄青十二州军民百姓之心。但此议却遭到执政的王叔的坚决反对。

他反对的理由是河朔藩镇骄横跋扈,其原因一是各镇由来源自安史之乱,尤其河北三镇本来就是朝廷与安史余孽媾和的结果,其狼子野心并未因安史两大祸首的败亡而消亡,原因之二正是朝廷的一味姑息,才养成了今日尾大不掉的局面,如若继续听之任之,贞元以来的颓势势必难以挽回,那么新朝的新气象何以体现,朝廷的威严又体现在哪,他这个执政宰相忙忙碌碌大半年的功绩又在哪?

同属王叔一党的柳宗元、刘禹锡等人也纷纷鼓噪要强力削藩,主张对不恭顺的藩镇出重兵予以讨伐,利用各藩镇间的不睦,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正是在他们的不停催促下,王叔才派人赴魏博为儿子王璞迎娶田兴之女。

拉拢魏博,与鼓励乃至打击淄青并不矛盾,河朔藩镇并非铁板一块,互相之间常兴兵戈,拉一个打一个,岂不正是高明宰相的得意之作。

王叔的拉一个打一个策略目前看还是有效果的,魏博田季安对朝廷的态度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恭顺,他以极高礼仪接待了王叔派出的迎亲使团,这份荣耀在以前甚至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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