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幕(3/5)
血了。”>
玉佑樘挑眉看他:”父皇不必动怒,儿臣已习惯以男子之躯活在世上,对育子的事更是没有兴趣,您也不要再强迫他们了吧,随遇而安就好。”>
“不可能!”闻言,皇帝陛下竖目,更为恼火:“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女子!你母后年轻时那般辛苦,朕本就对你们二人有愧,不希望你也如此。”>
闻言,玉佑樘闷了声,也不好再多讲。>
唉,代沟,委实代沟。父皇啊,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女子都爱相夫教子的啊……>
太子殿下都不敢替自己说话了,局郎又一阵惊惶的叩首:“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
“不了,都给过你们快一百次机会了,”皇帝陛下拧眉,一脸嫌弃之色。他又拍了下册公公的背,斩钉截铁:“拟旨,去太医院,让院使换些更厉害的御医过来!”>
后来,玉佑樘再去典药局的时候,发现上上下下的确换了个遍,连几位平日交好的女内使医官也不见踪影。>
皇帝老爹果然下狠心了啊。>
她将手臂递给胡须白花花,头发也是白花花的新任典局把脉,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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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秋雨淅沥。>
听完经筵讲座的玉佑樘未带伞,只好待在凌烟阁旁边的小湖古廊里避雨,边等着宫人送伞来。>
头顶浓厚的暗云慢慢流淌,整座皇宫都笼在一片烟色的水雾中。>
碧棠抱臂哆嗦,问她:“殿下,冷吗?”>
玉佑樘体寒,自然也是浑身冰冷,但依旧端着:“还好吧。”>
秋风夹带着月桂香气和被雨滴打出的泥草味灌进亭子,玉佑樘忍不住一激灵,被碧棠眼尖捉见了,她忍不住促狭调侃:“殿下明明很冷了,还嘴硬!”>
她又道:“殿下,您有一件氅衣一直摆在凌烟阁里头的,我去取来,你在这等我一下。”>
还不是要淋雨,玉佑樘想阻扰她,却瞥见这货已经踩踏出一路的水花朝着凌烟阁的大门奔去了。>
她不由叹气,只好撑腮坐定。>
就这么待了一刻,玉佑樘望见朦胧雨雾中,影绰绰地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天地安静,水波不兴,只有雨水淅淅嗒嗒自廊角飞檐滚下。>
那道影子身形很高,一袭白衣,袍袖在风里飞扬。他撑着一把天青的纸伞,正沿着小径,朝这边缓缓走近。>
玉佑樘觉得应该是宫人过来送伞了,可仔细瞧,服饰又不像。>
空欢喜一场,她继续懒散地靠回栏杆,目光却是没离开那段溶在水里的影子。>
撑伞的人果真越走越近,最终停步在廊前。>
他将伞收起,抖落了一小快地的水迹,这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抬头,玉佑樘自然也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身上的白衣并不是外衫,而是在官袍外面罩了一层医用的干净白袍。>
估计是太医院的哪个医官吧,玉佑樘这般想着,那名医官也慢慢抬起头来,两人目光轻微一撞。>
一种不生明月里,山中犹教胜尘中。>
也不知是不是桂香轻浓的关系,玉佑樘望着这人,没来由想起这句诗。>
她也算接触过不少姿骨极佳的男子了,但是眼前这位,却依旧能担得起“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一类的词。>
不是因为相貌,而是气度。>
胸藏文墨虚若骨,腹有诗书气自华。>
有人以皮相惊魄,也有人用气质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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