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夜(4/6)
” “的确,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厄特森先生说。 “正是如此,先生。”普尔说,“当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在我眼前出现,像个猴子似的从一堆化学药品中钻出来,一下子逃进屋子里时,我顿时脊背发凉,就好像有一桶冰水顺着我的后背流了下去。确实,我明白这些都算不上什么证据,厄特森先生,我也读过一些书,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但是,人是有感觉的,我敢向上帝发誓,那个家伙就是海德先生。” “是的,我同意。”律师说,“我的担忧与此不谋而合。只怕现在罪恶已经铸成,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事实上,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可怜的亨利已经被谋杀了,我也相信那个杀人犯至今还躲在那个房间里。天知道他还留在这里的目的何在。来吧,我们一起去为他复仇!得把布拉德肖叫过来。” 那个仆人被叫了过来。他面色苍白,紧张不安。 “镇定一下,布拉德肖。”律师说,“我知道,大家都对这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心存疑问,现在,我们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我和普尔打算冲进去,倘若杰基尔博士一切正常,那么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我这肩膀还算结实。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防止那个家伙从后门逃跑,你得带上一个小伙子,再拿上两根结实的棍子,从那边的拐角绕过去,守住实验室的后门。给你十分钟去到那里站好。” 布拉德肖离开后,律师看了看表,说:“普尔,现在轮到我们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拨火棒夹在腋下,带头向院子里走去。这时,月亮被云雾遮住,光线变得晦暗起来。风在深院中游来荡去,停停歇歇,吹得蜡烛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摇曳不定。走进实习讲堂之后,两个人无声地坐了下来,开始静静地等待。在他们的周围,整座伦敦城显得庄严肃穆,但是,一阵来来回回踱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脚步声正是从那间工作室里传出的。 “先生,他就是这样,每天来回不停地踱步。”普尔说,“即使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这么不停地走来走去。只有当我买回他吩咐的药品时,他才会停下来那么一小会儿。啊,这样整日整夜坐立不安,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得经受这样的煎熬啊!先生,你再听听,这像是博士的脚步声吗?” 这脚步声很轻,且有一定的节奏,一听就能感觉到走路的人行动十分敏捷。这的确同杰基尔一贯沉重的脚步声不同,他甚至会将地板踩得嘎吱嘎吱直响。厄特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还有别的不同寻常之处吗?” 普尔点了点头,说:“有一天,我竟然听到他在屋子里面哭!” “哭?是怎样的哭呢?”律师问,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像个女人那样,也可以形容为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普尔说,“我走开时心里难过得也差一点儿哭出来。” 十分钟过去了。普尔从一堆打包用的麦秸堆下面抽出一把斧头,把蜡烛挪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上,为他们即将发动的强攻照明。他们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那间诡异、神秘的屋子,里面的脚步声还在来来回回地响着。 “杰基尔!”厄特森先生大声叫道,“出来让我见见你!”他等待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人回答。“我现在向你发出警告:我们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必须和我见一面,我必须要见到你!”他接着说,“如果正常手段行不通,那么我们就要采取非常手段,强行闯进去了!” “厄特森,”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看在上帝的分儿上,请不要那样做!” “啊,这不是杰基尔的声音,是海德的声音!”厄特森失声叫喊,“普尔,快点儿!把门砸开。” 普尔高高举起斧头,狠狠地劈了下去,整座房子都随之颤抖起来。用红绒布包裹起来的门使劲震动了一下,好像是想要摆脱锁与铁链的拉扯。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屋子里传出来,如同一头惊惧异常的野兽。斧头又一次高高举起,门板发出碎裂声,门框也跟着震动起来。就这样,一共劈了四斧。直到斧头第五次重重地落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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