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血漂橹(1/2)
刘裕去世,这就苦了他的宝贝儿子刘义符。一般太子登基前都有一个历练的过程,在老爸的“帮助”下处理政务,老皇帝年纪越大,太子主持的政事就越多。但刘义符不同,刘裕享国日浅,还没教会儿子如何玩阴谋就撒手人寰。
刘义符不知道,他的一帮弟弟们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刘义符的龙椅坐得倒也安稳,不像西晋司马氏、鲜卑慕容氏,非要死一大群人才消停。高武皇帝给他的后代们留下了一份诺大的家业,还有许多尽职尽责的臣子,只要刘义符不犯浑,刘宋的天绝对塌不下来。
正当宋王朝举国素衣,泪流成河时,拓跋嗣却笑得没心没肺。这厮上次在滑台被刘裕狠狠摆了一道,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他虽然不敢把刘裕怎么样(主要是没能力),却敢把刘义符怎么样,你没本事,活该你受欺负!
拓跋嗣之前几年里一直在和柔然打仗,漠北草原的广阔无垠,给了柔然进退自如的周旋空间,上文提到过,拓跋嗣自享国以来就讨伐柔然,双反打打停停,如此反复不已。切不要以为柔然真的“柔然”,这个民族世居漠北,战斗力也相当强悍,在数次征战中,丝毫不落于北魏下风。
要不是刘裕去世,北魏还在和柔然打王八拳呢!拓跋嗣可能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和柔然达成一纸停战协议,然后把部队拉到中原。准备去江南偷菜。(柔然人才不管那张破纸呢!该抢照样抢,距不完全统计,五世纪中叶的二十年里,柔然人平均每年叩关一次,但大规模入侵北魏的军事行动倒是不多见了)
拓跋嗣把南下第一站定在河南,再具体点,滑台。拓跋嗣把他的想法告诉群臣,“小诸葛”崔浩第一个跳起来大呼不可,崔浩的理由无非有两条:其一,兵不发丧。乃自古之礼;其二。刘裕新死,他的小伙伴们忠心拥护刘义符,且檀道济、毛祖德等人屯兵边境,草率南下显然不智。
拓跋嗣则不以为然:“兵不发丧?刘裕趁姚兴新丧。大举伐秦;朕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崔浩的兵不发丧确实有些站不住脚。但他从军事上得出的结论倒是很有道理。他据理力争道:“姚兴死后。诸子争权,兄弟阋墙,这才让外人有机可乘;而如今江东政通人和。百姓归心,情势迥异,和关中完全是两码事。”
拓跋嗣仍然不听,执意兴兵。魏帝的自信并非毫无根据,手里握着叔孙建、长孙嵩、拓跋奚斤、于栗磾等一大把好牌,换做谁都忍不住压大宝。而刘裕在上次北伐中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两者一对比,北魏形势貌似一片大好。
宋永初三年(公元422年)七月,就在刘裕死后两个月,北魏大举南侵。在大的战略方向上,拓跋嗣的员工们又产生了分歧,以拓跋奚斤为首的武将想以攻城为中心;崔浩则坚决反对,主张分兵攻占淮北的大片土地,并设置官吏,把河南各城孤立起来,届时宋军必然沿着黄河撤退,魏军如果趁机掩杀,全歼淮河以北之宋军亦不是没有可能。
(my god!这不就是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重镇的战略方针吗?**把《资治通鉴》反复研读了十二遍,是不是从崔浩身上受到了点启发?)
两人谁也不服谁,吵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飞溅。拓跋奚斤行伍出身,人高马大,崔浩怕吃亏,只好请拓跋嗣评理。拓跋嗣也拿不定主意,便询问身边的另一个谋士,公孙表。公孙表急于建功,坚决支持拓跋奚斤,于是,拓跋嗣终于下定决心,依公孙表之计,将洛阳、虎牢关、滑台三座重镇用红笔标注在作战地图上。
于是,拓跋奚斤率军两万,气势汹汹地扑向滑台,驻扎在城东,准备拔除滑台附近的大小配套据点。正当战事一触即发时,一个名叫司马楚之的晋室过气王爷拜见拓跋奚斤,表示愿为先驱,报国破家亡之仇。
奚斤正为缺少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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