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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笔青锋录,第七十四回 红蓼枝条多摇月(贰)(1/3),新版笔趣阁

第七十四回 红蓼枝条多摇月(贰)(1/3)

蝉老翁叹道:“何兄弟,当日我掌伤你兄长,也是因为你银月教不念同源本根之德,先重手害我红日教兄弟在前。两派相争死伤,也是因公而为,殊无私人之怨,你也是堂堂汉子,为何苦苦惦念不歇?”此言出,全场登时哗然,无怨道人满脸讶,扭身朝向那裘山阳,问道:“裘先生,你的这位何恩公,原来却是银月教中人么?我们都不晓得啊?”心中却是暗暗叫苦:“才谈论那五人是金的细作、后又顺藤引瓜,牵扯出红日教旧日左护法,本已经纷繁叠闹,此刻偏偏再冒出银月教来,当真是未平,又起。苦也,苦也,如此状,教我怎样才能打理。”

裘山阳脸阵阵苍白,呆呆瞧着朱寻籁,并不答他。无怨道人并无催促,暗道他或许也蒙在鼓中,教之怎样应答?

朱寻籁手指拨弄胡弦,叮当几响,全无成韵拼奏,见之神,也是无可奈何,久方始长长叹道:“不错,无怨掌门,我与何兄弟皆身属银月教之人,来此君子峰下,权属巧合罢了,你勿用多虑,我人并无丝毫恶意。”裘山阳面红耳赤,走至何消说身后,心中七上下,他耳目众多,也曾听说过红日教与银月教相互争夺本坛宗主之位,银月教数番与红日教明斗不得,铩羽败归,其后手段便大晦锋锐、匿韬光芒,再少与红日教面对面决斗比论。心想:“银月教数次三番假扮红日教为恶,掠劫财物,害损命,挑衅门派,斗压江湖,将浓浓脏水悉泼溅于红日教身上,忖夺起意图,分明真切,就要教侠义之士嗅臭觅迹,去寻红日教打斗报仇,他们便可乘虚而入,痛歼魔教余势。我这车马于上受截,莫不也是他们设下的计谋,先拦劫阻杀,急之时,再遣此人过来援手施救,随我并来此君子峰下参加武林大会?”他本就聪明,细细忖虑,愈想愈是可疑,愈想愈是骇怕,便若面前浓雾稠稠,哪里就藏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虎视眈眈、尖牙利齿,伺机就要跃出扑倒,大快朵颐,但这老虎究竟在哪里,却看不真、瞧不切,心中惴惴不安,只觉得背上阵寒凉,不知不觉渗出冷汗,将衣服都打湿了,晨尾半午之时,风息吹过,几若虚脱,惨然笑,有气无力抱拳朝周场旋行礼,低声道:“抱歉,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要休息会儿。”转身往后面走去,其下人早撑起了几顶帐篷。他走得几步,陡然个踉跄,便有两人慌慌张张奔跑过来,搀扶着他往左边最大的顶帐蓬走去,入后反手打下篷布,将帐蓬口门户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群豪暗道:“看来这裘山阳也是不明真相,被银月教狠狠戏耍摆弄了道。”众人对红日教乃是恨之痛之,但好歹又有几分敬重他们行事虽然乖张奇异,去也坦坦、光明磊落,却不似银月教这般总爱藏头缩尾、暗地里不晓得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因此对银月教多生厌恶。有人低声道:“哼,这什么银月教毕竟是西域荒蛮之地的魔教,鬼鬼祟祟,不懂我中华泱泱气度。”

朱寻籁走到何消说身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悄声道:“你与无飙道人斗得甚狠,两败俱伤,此刻却不碍事了吗?”口中关切,心中却颇似大为不悦。何消说点点头,双目依旧凝视前面蝉老翁,眼睛也不眨巴下,便好象他只要眨下眼睛,这蝉老翁就会乘此片臾时间逃走无踪。朱寻籁低声对他道:“你好糊涂,五丑迟早会戳破他的身份,何必急切出来争吵寻衅?你我大功未成,此番身份皆破,回去之后,刑堂怎样责罚你,盼你早有盘算。”何消说浑身颤,脸铁青,默然无语。

朱寻籁突然将头抬,手指五丑兄弟,冷笑道:“他五人本是完颜亮手下,尚且能够弃恶从善,我人虽然是银月教麾下香主,但心无恶念,本善,况且我教教主近年来以道德礼仪、忠义孝勇命世济人,走上赫赫正途大道,正该与诸名门大派、正庄义院多多亲善往来。我人禀持大义,在此之中,自然也算好人。嘿嘿!东方先生,当年别,对你昔日武功犹然记忆如新,此番唔,你尚是老当益壮、风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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