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红蓼枝条多摇月(壹)(1/3)
群豪皆往嵩山阵势看去,嵩山年轻弟子眼见五剑师伯师叔正与大都五丑相执不下,皆是端庄肃穆、颜整齐,各人手按于剑柄之上,大有触即发之蓄势蕴力之。
掌门人饶鹰邛尚是呆呆噩噩地坐于椅子上,木无表,旁边树盖高耸盘簇,打影而下,正将他大半个身子笼罩于郁郁晦黯之中,不能瞧见他的眼神,偶尔星闪过,转瞬即逝,也搞不清楚是眸照长空映余鹭,还是心中点清明照灵台。
椅子后面左右站立人,男女。那人温柔娴雅,绿裳绿裙,中间整整齐齐裹夹着白襟雪纱,便若碧天白云,鲜分明,却不失清新朴素,又似雪地中的抹绛珠草,袅袅盈立,仪万千。她年约莫是四十开外,尚眉目如画,风韵犹存,齐眉扎着条绣镂织雕的白绢绸抹额,腰间垂着柄半长不短的纤薄宝剑,剑柄静静垂着条坠子,红蕙半粉,暖暖融融,其红不,如桃瓣微绽,尚是春风之中含羞面,蕙上盘结着几朵同花朵,尽皆这根蕙子指绕盘转而成,颇有韵至。旁边男子,却是个神老翁,宽宽灰袍,引风担雾,双目炯炯有神,光含敛不发,双臂随意摆放,手叉于腰间,另外手便搭于饶鹰邛椅背之上,自有股飘逸风。群豪俱不认识此人,不觉面面相觑,问道:“这两人是谁?”
杨不识脑中灵光闪,不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暗呼不好,罗琴见他脸突变,略把忖,便已然窥破之心中忧:“是了,这蝉老翁本是红日教之左护法,他蓦然在此出现,自然是昨日与饶梅娘并赶来的。只是群豪不明其理,要是晓得了他的身份,悚惧疑、畏怯愤怒,再受那别有用心之人唆掇,只怕就要生出大乱子。群豪因此皆与嵩山派为难,嵩山派掌门人胡作非为,活该有此报应,我才不管哩,但要是因此将饶姑姑与她心上人也陷害进去,那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好歹要想个什么法子,保全他两人的周全。唉呀,我竟忘了,那蝉老翁本是‘六绝’奇人之,武功强武林罕有,他剑法步天下,轻功功与念秋和尚并驾齐驱,也与那耶律伯伯、红日教石教主、少林寺念雷大师、丐帮韩老帮主不遑多让之,他要是施展真本领,就在在群豪夹攻合围之下,便带这饶姑姑安然无恙地离开君子峰,其实又有何难?我瞻前顾后,实则杞人忧天了。”
她才想开口说话,便听得场中有人叫道:“他,他那人甚是面,可,可不是魔教当年之左护法东方日出么?”蝉老翁也不遮掩,走前步,立于饶鹰邛侧,抱拳道:“不错,老夫昔日正是红日教左护法,不想隐姓埋名多年,春深秋远,此番乍出来,还是有朋友认得在下?”群雄闻之,莫不骇异失,心中忐忑不安,暗道:“这大魔头来此作甚?他如何又在嵩山派出现?他旁边的人是谁?”
先前惊呼之人怒道:“我正派武林与魔教素来势不两立,谁是你的朋友?你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丢不起这人。”说话之人,正是何消说。朱寻籁连连给他使将眼,见之置若罔闻,不由暗暗摇头,心道这下可要糟糕了。裘山阳咦道:“何兄弟,你是如何知晓他就是红日教之左护法,那,那‘六绝’奇人之?此人隐遁江湖,算来也有许多年了,奈何今日武林大会,他又大刺刺出现?”
却听得那大都五丑,除了四丑此刻神不济,闭目歇息,其余四丑俱是捺忍伤口疼痛,哈哈笑道:“嵩山派号称五岳之名门大派,暗地里倒与红日魔教结,这算是怎么回事呀?嵩山五侠,你们且说出个道道来啊?”嵩山五剑不以为然,冷笑道:“先前裘先生也说得清楚了,这东方日出隐居江湖多年,亦可相当于金盆洗手,不再是红日教之人。既然他不再是红日教的左护法,为何就不能在我阵中出现?”三丑怒道:“放屁,放屁,日为贼,便终生是贼,你说他不是魔教的恶人,他就不是魔教的恶人了么?”罗琴忍耐不得,站立与岩石之上,高声道:“你五丑兄弟又在放屁了,好臭,好臭。”幺丑抬起头来,此刻看得石头上真切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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