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金玉良言(十四)(3/3)
离去,轻乐却在茶楼坐了许久。祭司的话言犹在耳,她矛盾地既认可又质疑,如今想来,她竟还不如临安王看得通透。预言之所以为预言,可能连它出现后众人会如何应对都预料在内,天命不可违,一切的努力,终是徒劳啊。倭人来犯,起初势头很猛,等临安王训练的第一批海军进入战场,局势就已经开始逆转。只是这仗一直打得不愠不火,没什么大的捷报,眼看春季即将过去,连士兵都开始坐不住了。“我们一举进攻把他们打回老家,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犯!”“就是,每次要乘胜追击时被退兵,我们到底在怕什么?”“倭人早就穷途末路,我们该夺回两省!”“……”同意决一死战的声音此起彼伏,临安王却在帐中蒙头大睡,手下副将也坐不住了,前来寻问:“王爷,要不您就说个时候,也好让大家有个盼头啊?”“你们还真当自己稳赢了不成。”临安王半倚在**塌上,坐没坐相,“穷寇莫追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倭人失败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与他们决战,正趁了他们的心意,他们迟早要死,你说能不想拉个垫背的吗?”“可这么拖着也不行啊,军饷都要告急了,圣上也时时寻问战情。”“告急?”他伸手一掐,像个算命的煞有介事,“告急了好啊,连我们都告急,他们怕是要揭不开锅了,加兵守着粮草,说不定能逮着几只肥羊。”“诶!”副将连忙应了一声:“总算有事做了,大家伙都闲得坐不住了。”“农……”“王爷您就放心吧,农活都被抢着做完了,大家争相结网捕鱼,热闹着呢。”“恩,严守纪律,不可扰民。”“是!”待副将离开,他又躺回硬板**上,对着头顶的帷帐发呆,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在意起这些人的性命来?只是若真能做到兵不刃血,代价仅仅是时间和军饷的话,他也不是不能通融,反正这海边呆久了,感觉还不错。然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一天迟早要来,最后胜利的人会是他吗?为帝者称孤道寡。如果这一生注定要孤独地死去,最少……让他瞧瞧那害他至此的王权顶峰究竟是何。……父王说人心似水,可水是往低处走的,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啊。鸿信看了一天的折子,乏得不行,自从父王驾崩之后,本该属于他的帝位,他却坐得如坐针毡,好像是那人施舍与他,又像是他恬不知耻,抢了别人东西一般。心腹大患啊。……轻乐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叩响祭司的房门,里边的人静坐,像似早料到她会来专程在等她似的。轻乐坐到她身边,等心静下来才开口:“北帝指的是临安王,您一年前就明白剑指北帝的意思是两位皇子之间会有一声对决,日沉月落,‘日’是先帝无误,‘月’却不一定是临安王,较之当时在位的皇帝,月是指太子亦说得过去,您在一年前,替萨江选择了临安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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