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前度刘郎(1/4)

场中众人听了,彻底无语了,这人看来是彻底不要一点斯文面皮,完整是语无伦次,不可理喻了。

卢骐等人也是忽然觉悟,创造自己的毛病所在了,跟一个没脸没皮,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认真较劲,那是白操心思,在开口之前,你已经就是输了,只是白白失了自己的身份,这种人,你越跟他较劲他就越来劲,疏忽就好了。

明确这一点之后,几个人也就偃旗息鼓,退避三舍了,此刻一辆牛车载着畏斋先生也缓缓的驶到了,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多说话了。

牛车在讲台前缓缓停下,畏斋先生下了车,诸生都起身行礼,畏斋先生径自走上讲台,开端今天的授讲。

“圣贤教人,如医用药,皆因病立方,酌其虚实、温凉、阴阳、内外而时时增减之。要在往病,初无定说。若拘执一方,鲜不杀人矣。今某与诸君不过各就偏蔽,箴切砥砺,但能改化,即吾言已为赘疣。若遂守为成训,不足取也。”

……

“道无精粗,人之所见有精粗。如这一间房,人初进来,只见一个大规模如此。处久,便柱壁之类,逐一看得明确。再久,如柱上有些文藻,细细都看得出来。然只是一间房……”

戚德宏抑扬抑扬的声音响荡于溪谷之中,众人都侧耳倾听,各有感悟,说到这里时,戚德宏又停了下来,眼力扫视一遍下面,漫声提问道:“然只是一间房,此段该作何解?”

他的话声落下,过了片刻,场中倒是有不少人举起了手,这一段文的意思,意思直白明了,场中诸人大部分人都还是能懂得其意的。

戚德宏立即指了场中一个举手的年轻士子,示意他起身答复,被他指到的人,是郑亨浩,他站起来之后,便朗声回道:“学生认为,此段的意思在于,同是一间房,进进房间的人不同,所看到的东西也不尽雷同,所以欲明圣人之言,必须正心诚意,砥砺自心,自身领悟到了,才干得其真要。”

戚德宏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学子看来已经初窥门径,也不枉某这几天的唇舌工夫了。”

其他人听了,爱慕的眼力纷纷向郑亨浩这边看来,畏斋先生的这番评语,十分难得,观赏之意溢于言表。

此刻旁边的江云却是一副不认为然之状,或许是他的神态被讲台上的戚德宏捕捉到,立即就朝他伸了伸手,道:“这位学子。可有不同见解?”

其他的学子看到戚德宏手指的人是谁时,都不由的无语,心说畏斋先生是要故意跟这位“不知兄”过不往么,怎么又叫到这位“不知兄”,让他起来出丑了。

事实上,或许是江云占着“地利之便”,又或许是出自于某种恶趣味,此前的讲学中,但凡提问无人举手应答时,戚德宏多半就会叫上某人,而某人起身答复时,也一直是说“不知”,以致有了一个“不知兄”的称号,成了一个笑谈。

现在见到戚德宏再次点名叫上某人,众人心说某不是畏斋先生的恶趣味又来了,故意逗点乐子,娱乐大家么。

看到台上戚德宏的手指指来,江云不能视而不见,立即就站起身来。此前被叫到起来答复问题,他都不甚明了其意,所以每次都是抱着献丑不如躲拙的心思,直白的说“不知”,但是今天,他却不想再说不知了,由于先前这段话意思浅明显确,他还是听明确了的。

他行了一礼,就回道:“然只是一间房,此段的意思,学生窃认为,屋子毕竟还是那个屋子,不会因人而异而转变,没有人,屋子依旧存在,人不同,屋子却不会变。屋子是固有的,一种客观的存在,和有没有人,人的善恶妍媸,贤良庸愚是没有关系的……”

江云侃侃而谈一番,场上的众人听着却是一个个大摇其头,此段话明显讲的是人之所见,这人却一个劲的往说什么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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