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新罗人的偷袭(1/2)

兰儿在山上住了三晚,李茂让她下山去,兰儿的脸腾地红了,泪珠夺眶而下。4;420;5628;04;4;114;5991;98;59;新罗大军压境,处处紧张,这个节骨眼上李茂却不让她留在身边,难道山南指挥所不是辽东最安全的地方吗,他不让自己留在最安全的地方,却让自己回到乱哄哄的城里,兰儿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李茂没有多解释,只是催促她赶紧走,显得十分不耐烦。兰儿含着泪离开东高山那天,风停了,漫天大雪却依旧瓢个不停。他只是送她到房门口,连送到院门口的耐心都没有,神情也是淡淡的,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兰儿心凉了,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就像这冷灰色的天,毫无生气。难道是自己弄巧成拙,真的让他移情别恋,迷恋上了那个辽东城里的妖精,还是右厢那个妖精趁虚而入,取代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自己的男人自己了解,若他偶尔出门打个野食,解解馋,那还真是不准的事,男人嘛,骨子里都贱格,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是贪多喜新的货。可他总有一样好处,有了新欢不忘旧爱,这些年他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家里也是姹紫嫣红一大堆,可个个都被他哄的团团转,没人埋怨他。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有那手段,总能让你觉得在他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最懂他的,离他心最近,在他心里占据位置最大的那个人,你或明知他是个花心大骗子,却依然沉浸在他精心编织的美丽谎言里无法自拔。这回究竟是怎么了,不管不顾了,不顾脸皮了,撕下伪装露出本相了?!兰儿想不通,一路胡思乱想也想不通。下了东高山,路边停着一辆黑蓬马车,护送兰儿的卫士拉开车厢,想扶她上去,被她恶狠狠地拒绝了,离开男人自己就不能活了吗,真是笑话。李茂常最好的保卫措施是让潜在的敌人忽略你的存在,他从来不喜欢出行时前呼后拥,那样看似威风,实际是昭告潜在的敌人:我来了,你们有冤报怨,有仇报仇,都来吧。山南指挥所距离东州城并不远,但并不代表着路上就绝对平安,尤其是眼下,为了兰儿的安全,李茂只给她安排了一辆普通的运货骡车,这样的骡车自然不适合大队卫士随行。“他连卫士都不肯多派一个。”兰儿望了眼仅有的那名卫士,心里一酸,忍不住泪雨磅礴起来。随行卫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关好车门,跳上车,示意车夫启程。从东高山到东州城需要经过西甲营,西甲营是奚人聚居地,已有一座镇的规模,为了防备新罗人的偷袭,营内绝大部分居民都已转移到了城里,只留少许军卒看守房屋,也是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大雪纷飞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西甲营北门外的空地上,那是一个衣衫褴褛、行将就木的瘦老汉,真正的又黑又瘦,胡子一把,鼻涕一把却结成了冰晶,他手里握着个破陶碗正颤颤巍巍地向路人乞讨。他又老又聋又瞎,浑然不知路上空荡荡的绝无一个人。护送兰儿的卫士眉头蹙了一下,急忙跳下车迎上去,试图劝那老汉离去,老人却来了倔驴脾气,又拧又拗,死活不肯挪动,卫士急了,手上用力动了粗。二人稍稍扭打了一下,老人便被制服,卫士搬枯木桩似的将他搬到路边丢进了雪窝子里,车夫稍稍放慢车速,等他上了车,不顾那老汉的声声啼号,打马急去。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二人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连知会车中客人都觉得没必要,然而让二人浑然不觉的是,只是刹那之间,马车的车厢已经空了,那位一身怨气的客人此刻正被一个身着白披风的健硕男子扛在肩上疾行于西甲营北门对面的树林里,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想喊喊不出,欲哭无泪。……李茂批阅了几份战报,眼睛胀痛的厉害,他捏捏眉心,用一块白布盖了牍,站起身来舒展筋骨,打了一趟短寸虎拳,身体微微发热,眼睛也不胀了。顺手抓起刀架上的斩铁刀,呛地一声将刀刃拉出鞘,顿时满室寒辉,自松木关一战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动刀子了,战刀已经蒙尘,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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