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遗诏(1/3)

三军将士大喜,兰新河、萧初忙唤来军医为李淳治伤,郦定进又命人去找太医为倒在血泊中的李纬治伤。

太医署的精华此刻尽数在会宁殿趴着,李淳闯殿时,众太医随宫女宦官四散躲避,此刻正蜷缩于宫殿角落里发抖。

李纬浑身中刀三十余处,所幸伤他的人手下留情,并未伤他的要害,虽然如此,伤势其实极重,若非太医署精华悉数在此,全力以赴,只怕早已一命呜呼。

李适在位时以心腹宦官掌枢密,掌接受表奏及向中书门下传达帝命,称之为知枢密,又称枢密使,员额不定,常置两员。贞元末,俱珍独任枢密使,后李适病危,方以少阳院使李忠言兼知枢密,但实权仍掌握在俱珍手里。

而今俱珍已被杀,许多事须由李忠言出面,李茂命青墨去少阳院接李忠言过来,青墨刚要离开,却被李淳叫住。李淳指着摩岢神通道:“这位义士,你去。”

李茂不解李淳此意为何,事情紧急,来不及细思,便命摩岢神通前去接人。

李忠言受命掌管少阳院,监护太子李诵,深得李适**信。宦海沉浮二十年,李忠言早练就了一颗玲珑剔透心,见摩岢神通唇上有胡须,便知李诵、李谊之争眼下已经分出了胜负。

天命已定,谁敢违逆?他主动跟摩岢神通:“皇帝病危,时局动荡,眼下最要紧的是拟好遗诏,助皇太子继位,迟则有变,请将军速领臣去。”

见了李淳,李忠言有些讨好地道:“大行皇帝宾天,循例当由皇太子继位,此乃祖宗之法。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广陵王即刻入少阳院劝皇太子登基。”

李淳道:“促请太子登基当有皇帝的遗诏。”

李忠言道:“召一个信得过的翰林学士过来拟旨,拟好了,朱笔画可便成。”

李纬刚被太医救醒,闻言大怒道:“天子已宾天,如何朱笔画可?”

他浑身是伤,这一激动牵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李忠言道:“大家在世时不止一次跟臣过要留遗诏,免得将来仓促,是臣糊涂,总以为为时尚早,每每浑搅蛮缠,横加阻挠,以至仓促间竟无点墨遗世。臣想大家传位给皇太子的心思是最清楚不过的,一纸诏书又何必在乎生前生后,果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会体谅儿孙们的不易的。”

李淳问:“诸翰林中哪位笔最好?”

李茂、李忠言低头不答,诸翰林学士中,青墨跟韦执谊最熟,脱口便道:“韦学士笔最好,为人也谨慎。”

李淳点头道:“便召韦执谊前来拟诏。”

李忠言应了声是,抬头望了眼青墨,正要走开,李淳忽道了声:“且慢。”

……

这日黄昏时,翰林院学士卫次公、郑絪、李程、王涯、韦执谊等被叫到金銮殿等候,天子病重,召他们来此做什么,人人心知肚明。

从午后进宫一直等到深夜,众人只等的心惊肉跳,再三催促要见当值的枢密使俱珍,俱珍始终没有露面,却等来了飞龙副使刘光琦。

飞龙使、飞龙副使都是天子**信的心腹宦官,刘光琦出现在此处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众人将刘光琦围住,急切地向他询问天子的病情。

刘光琦摇了摇头,喟然一叹,拿出手绢抹起了眼泪。众皆大惊,有人流涕,有人失声痛哭,只有翰林学士韦执谊问道:“可有遗诏,由谁继承大统?”

刘光琦道:“大家正为此事焦心,若太子的仁德自是无话可,可这病残之躯,如何能治理天下亿兆百姓。”

刘光琦过这话,捏起手绢再度抹起了眼泪。抹眼泪只是掩护,实际上他正偷眼观察众人的反应。众学士面面相觑,多低头沉默。

刘光琦心中像滚开了油锅,痛的心尖疼:

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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