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3)

初的院内叶残红瘦,别墅前的花枝茎叶在前几天的骤雨中颓败。

沈姒在檀宫别墅养了不少名贵花卉,都是和齐晟在一起后倒腾的。

从前她总觉得他的生活没什么烟火气,连别墅风格都冷得没半点人情味,当时很乐意花时间一点点打理,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情。

有段时间她还学过做菜,研究了很长时间,但他反应平平。

大约热情都是需要回应的,得不到预期的回报就会一点点消减。记不清什么时候起,她不怎么折腾了,也几乎不回来了。

现在想想,好像许多事情的结束都在不知不觉中显露过端倪。

人说明知不可能的爱,就像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感。

可其实,快感是短暂的,疼痛才是经久不息的。

你看,疼痛终于压过快感了。

沈姒苦涩地笑了笑,心底一片荒芜。她整理好行李,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指尖慢慢描摹过一个轮廓。

也许真如尤瑟纳尔所说,“这世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她也从不后悔有过的心动,可她绝不会允许,自己落魄到卑微求全地喜欢他。

三年了,她早该离开了。

从前她只想要他一个态度,到现在才发现,她只是忍不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慢慢失去自尊和自我的自己。

落地窗外冶艳的阳光有些刺眼,前几日的疾风骤雨留下的积水快被晒干了,所有的痕迹都在消匿。

连雨不知夏去,一晴方觉秋深。

沈姒看着玻璃窗里的虚影,拨出一个电话,声音史无前例的平静。

“帮我清点一下名下所有资产,我最近想出去散散心,短期内不想回国。”

第16章郎艳独绝不辞而别

生日宴上的宾客反应过来不对劲时,沈姒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完全把人撂下确实不像话,沈姒交代了安排一切流程的负责人,让他继续好吃好喝地供着这群人,去留随意。但是没有主角的生日宴实在怪异,会场上的人交流了视线,没人挑到明面上,但私底下的议论和猜测已暗流涌动。

“什么情况啊,出事了吗?哪有人生日宴把所有人扔下来的啊?”

“会不会是因为最近的传言啊……”

“少说两句,别上赶着招惹人家,你还真不怕祸从口出啊。”

先前在洗手间议论过一波的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隐隐不安,陪着干笑了声,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对啊,说不定是处理什么事情,我们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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