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幕(2/4)

柳砚答:“下官也不知。”

倒是柳砚身侧一名端着药盘的年轻的小内使嘴快,直接道出真相:“局郎大人告诉小的说,皇帝陛下觉得殿下您天天盯着一个老头,怕是会更加厌倦看诊和服药。所以特意要求咱们局换个年轻俊美一些的男子来照看殿下的身体状况,这样殿下的心情会更愉快一些,也更有助于恢复!”

闻言,玉佑樘脑后爆出几条黑线:“……本宫觉得没差。”

她又稍许尴尬地望向柳砚,却发现后者倒像是没听见这番话一般,只接过内使手中搁有药碗的漆盘,小心放到桌面后,才坐下身,道:

“药还过烫,得等一会,微臣先为殿下把个脉。”

小内使忙将明黄色的脉枕端正放到柳砚跟前。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柳砚侧眸望着小内使,温和道:“你先出去吧。”

“咦?”小内使一脸困惑。

柳砚的嗓音如风一般轻缓:“太子殿下虽扮作男子,但实为女儿身,肌肤不轻易外露。你一名男子在一旁看着,实在是大不敬。”

小内使听罢,提步正想往外走,而后又觉得不对,回头拧眉:“等等,柳大人,你也是男子啊!”

“我为医者,不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小内使:“我也是医者啊,而且以前局郎大人都会让我们在一边看着,学习学习的……”

柳砚脸上始终挂着珠玉般润和的微笑,“我不行。”

小内使:“为何?”

柳砚:“会影响我的诊断。”

小内使两指举天,发誓道:“柳师父,您大可以放心把脉判诊,小人绝对不会开口讲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哒!”

柳砚:“你会呼吸吐纳。”

小内使顿时以头抢地:“……”

最终,这位小内使还是神情沮丧,病怏怏地出了门。

玉佑樘见那小可怜垂头丧气地拐弯消失后,才看向柳砚道:“你似乎很不喜欢旁人打扰你看诊?”

她这么讲着,边将袖口捋起,很大方地露出一截皎白的小臂。然后伸手过去,手腕朝天,搁在了脉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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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明显是做过多次了,熟稔又自然。

“是,”柳砚敛目,三指触上玉佑樘的内腕,“从医多年的习惯了。”

“哦?”玉佑樘音尾一扬,问他:“那本宫此刻同你交谈,岂不是也叨扰你了?”

柳砚并不否认,神情微凝,似乎在一心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动:“是有一点。”

玉佑樘便也不好多言,噤声凝视着他。

因是对坐,所以两人的手也几乎是垂直交叠着的。玉佑樘的五指放松地微曲着,指尖恰巧也轻抵在柳砚的尺骨下方。

她安静望着柳砚,柳砚则微眯着眼,似在细细感悟脉相。

房中一时安静,唯有熏香一缕袅袅萦起……

过了片刻,窗畔风移,投在房内的竹影攒簇闪动,柳砚才收回自己的手,提笔疾书,边给出判断结果:“迟脉。”

脉搏缓慢,一息三至,为寒症。

“殿下平日可是经常无力?”

“嗯。”

“虚寒。”柳砚细细记着,又道。

他虽只讲了几个字,面前的宣纸上却已经写了成片的墨字,玉佑樘稍微前倾去看那字,草书,笔意奔放,体势连绵。

仿的是献之小草,根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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