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在心(一)(1/3)
“里面有伤药。”他将包袱丢给塔布, 也不管阙舒的脸色, 径自走到山洞的角落里盘膝坐下。>
塔布忙从包袱里拿出伤药来。>
阙舒看着里面瓶瓶罐罐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疑惑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不同的药?”>
塔布道:“是将军从猎户家里要来的。”>
阙舒解开衣服。>
何容锦的目光忍不住扫过去,随即吃了一惊, 他看他能说能走还以为伤得不重, 见到伤口才吓了一跳。阙舒伤在后背, 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巴扎过,但布已被血水浸透。>
塔布将布取下时, 他听到阙舒明显地倒抽一口凉气。>
“伤口要先清理一下。”何容锦站起来, “我去取水。”>
阙舒忍着痛道:“你知道哪里有水源?”>
何容锦脚步一顿。>
塔布走到山壁旁, 突然跃起, 向壁虎一样顺着山壁往上攀岩两三丈高,从一块凹进去的洞里摸索着拿出两个水囊来。>
何容锦的鼻子何等灵敏,等他打开水囊,就闻到酒香四溢,展颜道:“酒!”>
塔布笑着将酒递给他。>
何容锦仰头喝了一口解馋。>
塔布打开另一个水囊,帮阙舒清洗伤口和血渍, 然后顺手抢过何容锦手里的酒囊给阙舒。阙舒头也不回地拿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塔布见何容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阙舒, 便把手中的伤药和布条塞进他怀里, 扭头去烤烙饼了。>
何容锦愕然地看着怀里的伤药和布条, 半天没动静。>
阙舒回头看了他一眼, 突然抓过衣服要穿, 却被何容锦一把抢下丢在地上, 然后拔掉瓶塞撒药。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却让阙舒痛得身体抽紧, 又喝了好几口酒。>
等何容锦包扎完,就看到阙舒将干瘪的酒囊丢在地上,然后穿衣服。>
……>
何必执着于葫芦呢?带酒囊多方便。>
何容锦盯着完成使命的酒囊懊恼不已。>
塔布烤好烙饼递给阙舒。>
阙舒咬了两口,问道:“外面情形如何?”>
塔布道:“突厥人画了画像通缉王,镇上都是护卫队和士兵。还没有祁翟大人的消息。”>
阙舒垂头吃着烙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容锦道:“祁翟是老狐狸,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阙舒置若罔闻。>
倒是塔布接口道:“可是这里毕竟是突厥的地盘,祁翟大人又不会武功,我怕……”>
何容锦道:“我觉得这次确珠似乎是有备而来。”他说的还是含蓄了,何止是有备而来,根本像是精心策划。>
阙舒将最后一块烙饼塞进嘴巴,然后在火堆边趴下就睡。>
塔布从之前放酒囊的小洞里拿出两条毯子,一条轻轻地盖在阙舒身上,一条递给何容锦。>
何容锦道:“我不困,你先睡吧。”>
塔布也不推拒,抓过毯子就躺下,“到子时叫我,我来守下半夜。”>
“好。”何容锦找了个靠近洞口的山壁坐下,静静地看着洞口的方向。>
长夜漫漫。>
一人枯坐十分煎熬。>
何容锦起先还能干坐着,后来实在无聊,就拿了水囊当酒啜。水喝多了不免要小解。他起身去洞外解决了一下,回来却发现火堆的火还在燃烧,阙舒和塔布却不见了。>
若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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