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异界中的异界（下）（1/2）
一名约七十岁的人类老人缓步走入校室，老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晓娜刻意把老人与凌轩的爷爷凌治比较，两人年龄相约，但凌治身材显然较为壮大一些。
老人最大的特征，是炯炯有神的碧眼，似乎能看穿人的想法。
老人往讲台而去，左右顾望，几乎被上台的阶梯绊倒，似乎许久没有来过一号教室，更花了数十秒时间──不是看晓娜和那女孩，而是看墙壁上的挂画，尤其是那幅名为“汽车”的古物。
江卓的养女似乎有点害怕，不禁低下头来。
“宝贝？”老人对女孩微笑道。
她叫宝贝？有够古怪的名字，晓娜和撒斯不约而同地想。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道：“别害怕，伯伯给你吃的。”
宝贝抬头看看，一双眼睛与老人对视，活像野兽看见猎物似的，然后飞快地伸手找去糖果，收进大衣口袋中。
她没有立时脱下遮蔽口鼻的大衣，晓娜不得见她的容貌，大感可惜。但宝贝伸手抓糖的敏捷程度，似乎比自己更快。
那双手从袖内出现，再把糖果放入袋中，然后缩回袖内，也不到两秒钟的时间。
旧生与新生陆续回校，最近晓娜外出，不少男生对她的美丽投下异样目光，不过只从宝贝的双手一看，其白晢程度已能跟自己媲美。
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手起码比自己的纤手上一倍，晓娜本来估计，宝贝应该不足十岁。但现在所看，宝贝年岁明显更低。
老人使用糖果誘惑后，向晓娜道：“你就是晓娜，我叫你晓晓好了，挺好看的女孩，如果我的儿子尚在，和你倒是相衬。”
晓娜问道：“老师的儿子，是史班老大吗？”
老人呵呵笑道：“当然不是，球球是我的三名徒弟中，尚未毕业的一位。”
老人似乎有一个古怪习惯，喜欢把人家的名字抽出一字连读两次。霜变成“霜霜”，晓娜变成“晓晓”，史班不是“班班”，反而是“球球”，似乎针对他那个像圆球一样的脸和大肚子。但宝贝仍叫宝贝，老人改名的怀习惯，似乎是没有既定规律。
但那老人没有向他们介绍自己，晓娜亦不便问他的本名。
老人往身侧伸出一手，墙壁书架前凭空现出一个大圈，大圈内是──一所房间？
撒斯注意到，老人手指前没有法阵，于是晓娜代他询问。
“在下面。”老人淡淡然道，碧眼却有一丝喜悦，显然晓娜是问对了。
晓娜看着大圈下的十个黄色光圈，惊道：“十圈技？”
老人笑道：“不是，存活的强者，最多只拥有九圈技能，十圈技只是传而已。
我这人没甚么兴趣，除了当发明家，水平应该等于……我算算……格曼科技学园八级资历吧。校园地底每个法记，都是由我根据前人所创而改良的。霜霜没告诉你，校园的老师都懂打开传送之门，虽然只能在校内使用，但自由穿梭的感觉仍是很棒的──当然，宿舍是唯一不能传送到达，也不能开启大门的地方。”
法记，是人为刻划法阵，由拉罗发动机供应能量，不同的法记有不同的效果。
老人指着大门道：“我带你们参观我的房间去，走。”
未等二人回应，老人一个儿步入传送门内。
晓娜站起欲动，发觉宝贝仍坐在长椅上，于是向她伸手，微笑道：“宝贝妹妹，我们走吧。”
晓娜有一项可算上是缺点，也是优点的习惯，就是喜欢叫别人时加上亲呼，让人感到有点亲切。
若是年纪相当，晓娜大多叫对方一声姐姐，但宝贝年纪明显更少，不到入学年龄。
宝贝微伸手，有点犹疑，最后还是握着晓娜的手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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