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二（2/4）
还是能猜得到的。在大领主那些看似任性胡来的举动中，至少有一半......不，40%......好吧，至少有四分之一其实是有缘由的。
领主大人这次恐怕就是故意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势力。不管是东大陆埋藏在西大陆的探子，还是西大陆自己不安分的那些人，如果露出尾巴可以顺手就清理了。
就是没想到引出来的东西远超过了他们的预计。
两人穿行在小巷之间，在即将走出老街区的时候居然又遭遇了一次伏击。这次来的只有两个人，但出手都带着一股悲壮的狠厉。他们不得不又费了些时间处理掉他们，然后才发现这居然是见过的人——榕城武器店的老板和他的老伙计。
今早他们才在那里补充了一些消耗性的武器。
“......”布里亚纳的脸色非常难看，一贯带着轻浮表情的脸上现在压抑着愤怒。
韦恩的脸色也不算好看。
武器店的老板是个人类，看起来六十多岁，爱笑，很健谈。听别的客人说，他在榕城居住了三十多年，有妻有子。妻子是土生土长的榕城人，一家人都住在武器店后面，夫妻恩爱儿女孝顺是周围人眼中出了名的。
三十多年，他怎么可能舍得呢。兜帽下的那张脸分明就是泪流满面。
像这样的“暗钉”会存在并不奇怪，东西大陆虽然和平了六十多年，但暗中一直关系紧绷。他们自己在东大陆安排的“钉子”也不少。
但是像武器店老板这样的“钉子”，埋下去过了几十年，有些不那么长寿的种族已经逐渐上了年纪。他们的等级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进益，又在潜伏的国家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生活，对于现在生活的地方多少也有了感情。像这样的“钉子”，西大陆一般不会再要求他们做什么危险的工作。能回国最好，不回来的也就是签下保密的魔契放他们养老，以后最多再递递简单的情报。
就算不考虑人情因素，就这么随意废掉一枚牢固的“暗钉”也是非常浪费的。
东大陆却好像没有任何顾忌。
不过都是棋子，年纪大了，天赋也就那样，那不如物尽其用。
毕竟在他们看来，“奴隶”是不能算作“人”的。
是的。这些仿佛无穷无尽的袭击者几乎全都是由奴弥会出售给皇室贵族的奴隶。
在售出时就被刻在体内的魔契注定了他们无法反抗购买自己的“主人”，哪怕是在几十年后，对方命令你去死。
“呼——”布里亚纳狠狠呼出一口浊气，转身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整个人就像是压抑的火山，表情平静得可怕。
“走吧。”他对韦恩说，“仅仅是为了牵制我们就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弗兰迪对这次的‘异世之魂’是势在必得。”
他的语气平淡，在提到皇帝弗兰迪的时候甚至破天荒的没有夹杂着唾骂或嗤笑，韦恩却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骂人时要可怕得多。
对于布里亚纳来说，他本来只是出于兴趣想去看一眼珍稀的“异世之魂”，顺便出来走走，还能视察一下自己治下的国家。对于东大陆那些想来带走“异世之魂”的人他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这些小丑能够成功。但是...不理他们还偏要有人跑到他的雷区里上蹿下跳。
“越是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的东西，在失之交臂之后也就越会感到愤怒和痛苦吧。”
布里亚纳的低语消散在冬日的寒风之中，边上的韦恩觉得浑身一凉，默不吭声地跟紧了领主大人。
东大陆的人一边拖住他们的进度，肯定也同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也许再有两三天......
韦恩瞄了一眼领主大人面无表情的脸。
希望“异世之魂”平安无事。他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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