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尸(3/5)
呼叫富生的名字。
过了片刻,墓穴里头响起一阵零碎的声音,一双血淋淋的手从洞口伸出,紧紧抓住村长的两只脚,死命地往里拖。刘老头见势一鞋跟狠踏在血手上,墓穴里头传来一记沉闷的“哎吆”声。
村长一听,大喜道,是富生,快,拉他上来。
两人使劲儿地拉出了富生,定眼细看。只见他全身上下满是泥土,头发凌乱不堪,鞋也掉了一只,一双手血淋淋地垂在胸前,压住套在脖子上鼓鼓的布袋,里面装满了从墓穴中带出的尸泥。
你怎么搞的?村长怒道。
棺材太重,挖铲都撬断了。我只好用手去刨。
我们喊你,你为什么不应声。刘老头问道。
嘴里含着线,都不敢张口,听到你们叫,我就马上出来了。富生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踩我。
刘老头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我这是在帮你止血呢!
回到村中,天色已现微明。祠堂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大群的村民,有的是刚来的,有的则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大家的手上都举着火把,照的四周如白昼,正翘首期待着他们三人顺利地归来。
村长在前,富生和刘老头在后。三人被村民簇拥着进了祠堂,就像凯旋的大英雄,里面早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还有上好的白酒。几人被大家安排在前位坐下,加上一些村中有辈的老人,其余的都围桌站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瓶酒,口袋里装上一大把花生米,也就将就着喝了。
几盅酒下肚,富生舌头打结道,爹,咱们弄这些东西到底有啥用?
雄血、春草和尸泥三样混合搓成的绳就叫绳,它可以把鬼魂封在尸体里,只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被封住的鬼魂将永世不得超生。
那不是很残忍?
残忍也没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村长喝着酒道。
刘老头一直在边上闷坐着,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筷子都没去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倒酒喝酒,好像完全忘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别人也没去注意他,都在看富生父子俩说话。
谁和我们村有这么大的冤仇?死了还纠缠不放!富生道。
村长看着刘老头,默不做声,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华月梅。刘老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道,是我们亏欠了她,可她不该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华月梅,我怎么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富生自言自语道。
她是我的儿媳,自从我儿子死后——刘老头抽泣着,抓起酒瓶把半瓶的白酒一饮而尽。他道,15岁的华月梅为了给父亲治病,屈就嫁到我们家,当时我儿子君宝已经30多岁,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今生都不再有行房的能力。
可是两年后,华月梅居然怀孕了,当时我是村里的村长,按祖宗留下的训诫,偷奸者不管男女,都要剥光衣服绑上鹰崖让秃鹰叼啄,直至全身的肉都被食光为止。
为了全村的荣誉,我不顾君宝和华月梅的苦苦哀求,把她关进了祠堂的地窖,逼她供出奸夫是谁。她到死都不肯说,一直坚持孩子就是君宝的。村里人都知道君宝不可能行事,却哪来的孩子,大家都嚷嚷要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因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后来,她经受不住钻心的疼痛和无尽的凌辱,把衣服撕碎拧成布条上吊自杀了。
一尸两命呐!刘老头拿起别人面前的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他又说道,她死后,我儿子也病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我——
老哥,别难过了。村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大家七嘴八舌道,现在重要的事,是尽快让我们村早点恢复安宁。
想不到她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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