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战将起与游入鲨群的幼鲸（7/8）
功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恐怕是要暂住在他那里了。顺便把海瞳的资料交给他，让他安排合适的人手照看海瞳，等海瞳休养完后，再指导一下海瞳的功课，毕竟教育是一件不能松懈的工作。”
……
“师父？”面容丑恶狰狞的巨汉轻轻敲着铁质的巨门。
他的嗓音粗糙而骇人，但这声疑问却因其中满含的尊敬而显得尤为肃正。
三秒之后，大门开了。
无比分明的黑与白冲入巨汉的感知，他的双眼泛酸，刺痛在他的双眼中划过。
白光居上，其下为黑，这是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分明世界，上白下黑，没有中间，均匀平衡。
巨汉嗅到了一种浓重的血腥味道，他知道师父正在禅坐，于心中回味不久前的那场战斗。
血腥与黑暗正是师父的凶性所化，就如师父挥拳时凭空出现的吞天巨浪一般，真实、冰冷、恐怖。
他不禁感知起师父的杀意，于是他受伤了，装甲破碎，血肉枯裂。
剧痛噬身，但是这个面容凶恶的巨汉却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静立在那，等待着准许他进入的命令。
“进来。”雷声从黑与白中响起，轰鸣在巨汉的耳边。
他走进铁宫，看到了正在逐渐消失的血腥与尸骸，巨汉一边前进一边斩断心中的杂念。
忽然，他发现在铁屋的天顶、地板、四壁上都生满了一种粗犷的花纹，就如一朵怒放的巨大曼陀罗一般。
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所谓的花纹原来是狂放的经文。
即使因为师父的压迫力让他难以集中注意，但他还是认出了这些经文的出处与含义——《底哩三昧耶不动尊威怒王使者念诵法》。
这些经文就是从师父心中生出的曼陀罗，而他的师父就是那位不可撼动的忿怒尊。
他感觉到师父在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可供浪费。
“师父，蓝梦领导请求您能守卫总部。”巨汉用最精炼的语言将最高领导的命令转述给自己的师尊。
“愚不可及，停止的鲨鱼只是死去的尸体。护卫，只有被套上项圈的家养虎鲸才会去做。”雷声再次在黑与白中响起，雄健有力，其中有怒。
铁宫在雷声的撼动下开始摇晃，从铁壁上层叠生长出的经文也跳起了忿怒的舞蹈。
巨汉的眼前突然变为空白，雷声如钉子般挤入他的头颅，血液上涌，他感觉自己的感知已经麻木。
“脓包，你若有鬼鲨的七分悟性，就足以将天武拳推至强化冲击四级的地步矣。”感知到弟子的状态，雷声不悦。
“弟子愚钝，令您失望了。”巨汉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跪下，双拳紧握置于地上，压扁了一些铁铸的经文。
因为羞愧，一道缓慢而粘稠的细流开始从他的鼻腔中流下。
“多想想自己的长处。皱鳃，若悟性不足，那就更狂的去挥拳，记住此刻在你心中翻涌的激浪，用你的怒去推动你的拳，那是你唯一可以赶上你师弟们的路。”雷声变得低沉，低沉到震得皱鳃全身骨骼也一并发出鸣响，而他的伤就在筋骨与铁的鸣动中痊愈了。
被称为皱鳃的巨汉，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沉下，以此来表示对师父的感谢，原始的力量让他在铁质地板上压出了一个清晰的内凹面容。
“亚梦那边还有何事？”雷声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问道。
“蓝梦领导还请您安排人手，代为照看那只刚出现不久的小虎鲸。师父，这是那只小虎鲸的资料。”
皱鳃依然跪拜，只是用双手奉起一份从后腰处取下的文卷，等待着师尊的命令。
“……”雷声没有响起，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亚梦此举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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