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她的牌子(1/2)

月色渐浓。

两仪殿内灯火阑珊。

这是大秦历代皇帝的寝殿和处理朝廷政务之处,庄严而又透着无可比拟的肃穆。

纯金打造的九鼎香炉袅绕生烟,整个大殿云雾萦绕,四个角落屹立着两人合抱不来的浮雕汉白玉石柱,可见两仪殿建筑之宏伟壮观。

帝王正坐在高台上执朱笔批阅奏折,尽管精致的眼尾依然挑着妖邪的弧度,但凤眸的神色却很是认真。

万德禄安静侍立在一旁。

一殿寂静,只有烛火燃烧时小小的噼啪声。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端着金盘无声入内,跪在高台下,“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

请安话未喊完便被万德禄一个凌厉的眼风刮得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没眼力的奴才,还不快快滚下去!”

那奴才立马磕了个响头,继续硬着头皮道:“今、今日是新人入宫,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内务府须得端了绿头牌来,好让皇上翻牌子,娘娘说皇上已经许久未踏入后宫……”

云景手中的朱笔一顿,抬起魅惑天成的凤眸,刹那间天地失色,明月生辉。

万德禄脸色却是骤变,神情带了莫大的惊惶,压下恐惧勉强镇定下来,不由就是高声怒喝道:“大胆的奴才!皇上做事何须你这个奴才多言!你有几颗头可砍的?竟敢这么说话,当心小命不保!”

那内务府的小太监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瞬间满头冷汗,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皇上面前的红人生气了,便意识到大不好,慌忙得连连磕头不止,“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都是遵着皇后娘娘的话来说的……”

“还不快滚?”万德禄本就尖锐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

“奴才这就滚!”小太监咚咚磕了几个头,端起金托盘就要退下。

云景薄唇淡淡一掀,缓声开口道:“慢着,将绿头牌呈上来。”

万德禄不敢怠慢,也不敢揣测帝王心思,步履匆匆的走下高台,伸手接过金托盘恭身上来递至帝王的眼前。

只见那如上好白玉雕成的手指自牌面一个个滑过,从象牙玉质到木质,动作行云如流水,说不出的优雅。

指腹蓦然依恋般的磨娑着一枚木质的牌子,那牌子普普通通,丝毫不抢眼,上书“扶风小筑容氏容芷”。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那只狡黠的猴儿。

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牌子轻易就翻了过去。

万德禄心里突突一跳,皇上的心思诡谲多变,喜怒无常,就连陪在身边十多年的自己也难以猜测一二。

且皇上较之先皇更为深沉狠辣,运筹帷幄间也是不动声色,不击则已,一击毙命。十年间不知多少不安分的大臣死得是莫名其妙,查无可查。

想着想着身子就是轻微哆嗦了一下,他只是个奴才,只要做好奴才的本份就好,皇上的命令他只老老实实办得妥当就是了!

“传令下去,今晚扶风小筑掌灯。”

那小太监赶忙应了,低头连滚带爬般急急退了下去宣诏。

沐浴过后容芷披散一头柔亮的黑发,着一袭素白的宽松纱裙,悠闲的半躺在摇椅上,一双玉足微微晃动着,手指不停翻看手里的杂记。

闲时她就爱翻翻这些不费脑筋的书籍,可别小看杂记野史故事什么的,反映出来的道理深着呢,在容芷眼中可没有好书坏书之分,端看你会不会用心去悟了。

女戒女德这些却是束缚女性思想的,所以容芷从不去看,也不愿意去学。每每女夫子给她讲课,她都是恹恹欲睡的,气得一向和善的女夫子跳脚直骂她不思上进,孺子不可教。最后逼得那女夫子自动请辞。

紧接着顾氏又一连给她找了好几个教女学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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