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五十九章 赐毒酒一杯(2/3)
“父皇可觉得母后就如当初的冷月一般?”
他怔了一下,我转身落座,“当初的冷月也如母后一般不争不夺,一心为皇上,可是最终如何,皇家政治权利争斗下的牺牲品,母后褪去俗世终究还是不得善终,是因为她当初的怯弱,如果她能站起来反击,或许今日她还能站在这,跟我另一番话。父皇为母后可惜却又希望我变成第二个母后,父皇觉得对母后公平吗?对月儿,又公平吗?”
“没错,你母后一生不争不夺,但是她对得起自己,也无愧于大和朝的列祖列宗,你与她的区别是当初若你如她一般,就此用上半生谱写完你的一生,那我也当会为你可惜,会一直觉得愧对赵家,在心中视你为我们和朝永远的皇后,可是你不该用你的下半生谱写出这么不堪的一页,扰乱朝纲,谋害皇儿,致使他卧床不起,以便你一手遮天,妄想掌管朝政,我曾过,一个女人若是太聪明,便留不得,而你,却是太过于耍聪明,这样的女人,更是留不得。”
我忽然冷笑一声,“既然父皇是这般看我,那我也无话可,没错,只要这朝廷之上我的仇人还在,那我便让这朝堂一日不得安宁,我不是母后,或许我也不是赵冷月,因为赵冷月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没有仇恨支撑着这幅躯体,它早已经倒下去了。”我抬头看着他,淡漠笑道,“三年前,你用一杯毒酒亲手杀死了赵冷月,三年后,你是否还是要用一杯毒酒结束这幅躯体?”
他颤了一下。
“如今我该尊称您一声父皇还是应该是太上皇呢?”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皇,你便听我一句劝,放下仇恨,归隐这寺庙,父皇愿与你一同忏悔,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我站起来,咄咄逼视他,“忏悔?父皇觉得我应该忏悔什么?逼疯当朝贵妃?谋害了婉妃?还是把持朝政,唯我是尊,逼得本该安享晚年的开国元老鲁太师只能整日闭门家中就此郁郁不得志?可是父皇不觉得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么?如若他们没有做过亏心事,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家的事他们今天就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下场,父皇,我本不信命,可我信因果,师傅曾对我过,种得前世因,便要受得起这因果,若是我今生做错了什么,种下了孽缘,那我也甘愿承受下地狱之苦,可是最起码,今生,我让自己无悔,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得起赵家生我养我之恩。”
“到底,其实最愧对你们赵家的人是我,即便要受惩罚也该是我,你若是心有怨怼,那便恨我便是了,何必伤及无辜?”
“当初赵家的一百二十多口人父皇可曾觉得无辜?我嫂嫂与那刚出生的婴儿又可曾觉得他们无辜?他们何罪之有?为何当初父皇要这般伤及无辜?”我强忍着心中的疼痛,硬撑着案几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转瞬即逝,随即便恢复往日一贯的冰冷,“既然大错已经铸成,那我便只能让它继续错下去,你若是肯安心与我留在清宁寺修行,往日一切我便不予追究。”
“那,若是我不肯呢?”
“那就别怪父皇对你心狠了!”
整整三日,我不曾离开过房门,门外有专人把守着,每日有人会定时送来一日三餐,无所事事我便也只有拿起桌上的佛经看了起来,累了便沉沉睡去,倒也是难得的清静。
第四日,门外起了动静,有清亮的声音在门外与人嚷嚷,我一听便知道是蓉儿与芸儿。
没有父皇的命令我不得外出,门外的人亦无法入内,但是听得她们的陈述,我也大概知道了外面的情况,如今寺庙外依然跪了两拨人,一拨是魏涵,四爷和八爷等人,一拨便是以太师为首的一干众臣,这些宦官,果然都是墙头草,如今太师找了太上皇做靠山,这些官员自然是跟着一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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