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本是同根生(3/4)
的气味,他那恶心的舌头,他粗暴的动作,这残酷的一切,在以后的年月里,伴着我的走过,在我梦中,反复地出现,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再度承受那样的痛苦!”重提往昔,她却意外地没有落泪,只是眼内是干干的生涩,往神经中传送着刺心的痛楚。
花如言心下且惊且痛,脸色霎时变得再无人色,她伸手一把拉住如语的臂膀,颤声道:“当年竟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如语,这么多年来,你心里一直藏着这个秘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爹爹该替你讨回公道……”
花如语有意无意地转过身,避开了姐姐的手,凄然一笑,道:“不,这在当年并算不得什么秘密,我被那禽兽污辱的当儿,那田地里正好有人经过,但是他们并不是要救我的,那禽兽是村里的恶霸,村里的人都怕他,看他糟蹋了我,却说我是狐媚子,**不可恕。然后把我带到全村人的面前,让我受尽村民的唾骂,然后要将我沉潭。”
花如言看着妹妹纤瘦的背影,似是感受到了这多年以来压抑在她心头的屈辱与伤痛,心一阵一阵的搐痛,无可舒解。
“姥姥终究是不忍看我死,她跪在村民们面前,求他们看在我年少无知,放我一条生路。又说,有违贞节妇道之人,只要从家中三跪九叩到村口牌坊前,便可以得神明宽恕她的罪孽。所以,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尝试三跪九叩的滋味。也通过三跪九叩,我捡回了性命。姥姥不敢再留我,只好送我回家。而爹爹,自是知道了那件事……”说到这里,她开始有点受不住,身子软软地跌坐在贵妃长榻上,肩头轻微地颤抖着,她脸色惨白地垂下首,咬着牙道,“他更不把我视作女儿,因为他不会相信,我并非**之人,他不会听我哪怕只一句的辩白,不会知道,这些蒙冤受屈的日子里,我最为想念的人,就是他,娘,还有姐姐你。我以为回家了,一切会好起来。原来不是,回家了,只意味着,我从此真的失去了我的骨肉亲情,血浓于水。”
花如言来到她身旁,含泪拥过她的肩膀,哽咽道:“如语,对不起,这些事我从来不曾知道,我竟从来没有想过要问你一句,我只知后来爹爹与你言谈甚少,可恨我……可恨我竟然没有细加留心,我只知你回家了,就要好好对你,吃的用的,我只给你留最好的,但我没想过,你曾有的郁郁寡欢,竟是因为这种原由……”
花如语脸色益显难看,两颊旁是隐隐的灰青色,嘴唇上是浅淡的发紫,她回头看着泫然欲泣的姐姐,冷笑道:“我一直在想,那相士断定花家有女天生孤煞,刑克家人,为什么偏偏认为是我呢?爹爹凭什么觉得命中带煞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娘病逝那一年,分明是你身子总是小病小痛的,连累娘操心,才使娘一病不起。你染天花,分明便是你到镇外哪个地方惹的病根子,为何爹偏偏认定是我害你们?你嫁到荆家后,不久荆官人便遇刺身亡,爹更是因为你而官职不保,这一切,如果要归结到命煞上,那也该是你的,不是我,你才是真正的天生孤煞!”她恨声道,“真正刑克花家和荆家的人一直是你!祸累亲妹遭受苦难的人,也是你!一直以来我承受的苦,全是因你而起的!花如言,为什么你偏生可以骗过所有人?你该有你的报应!你所拥有的一切,不会一直属于你的,因为那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爹爹的爱女,荆家主母,荣朝皇妃,这一切,原都是我的!别人的东西,你怎能妄想据为己有?你凭什么可以不费任何力气,说要便要?到头来,还来责问我,为何要算计你?”
花如言整个儿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妹妹,泪水无声地蜿蜒在脸庞上,耳畔一刻不曾停地回响着妹妹的话语,一直以来,妹妹承受的苦,全因她而起。细思之下,何尝不是如此?心头不由如受冰霜笼罩,再没有半点温度。也再无话可说,悲怆的沉默,是对控诉的默认。
花如语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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