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逆流(2/4)

利息。

也许三个丈夫稍稍高兴,能不再对她拳脚相向。

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那个奴隶被丹巴老爷用上了所有她能想象到的刑罚。

她很害怕,闭上眼睛,就会回到那个火光昏暗的幽深山洞。

山洞里丹巴老爷累得双眼发直,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嘴角上扬面皮僵硬,咬牙切齿轻声骂,骂那个奴隶断气太早。

丹巴老爷指着只剩半张皮的血人儿说,信了那些鬼话,就是这下场。

那天之后,布赤总在找声音。

她不明白,那天分明发生了许多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可她只对剥皮刀从老爷手上滑落的声音记得清楚。

刀刃碰在石头上,在山洞里回荡,在耳边回响。

布赤总会听见那个声音。

昨天丈夫打她时,她又听见那个声音了。

她知道丈夫一定会生气,她的第二任丈夫里,大哥是个对苏芒老爷格外忠诚的人,总认为自己会在这场战争中得到赏识。

他认为自己在为苏芒的土地而战,认为自己也是苏芒的一部分。

但一个奴隶是什么,从来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要看主人认为他是什么。

代本军重新整编三部,让他们回家,谁是自己人、谁是不可信的,突然变得格外清楚。

丈夫自然会生气,他们兄弟三人原本不该被分在这支队伍里,他们有家、有家人,应该作为主力军队被老爷投入下一场战斗。

但布赤也在这里,让他们成了不可信的人。

本来这对布赤来说就是件小事,偏偏这被同在队伍里的四个前夫看见,七个男人打成一团,随后七个妹夫和两个儿子、四个外甥也加入搏斗。

在布赤耳边,剥皮刀撞在石头上的回声连贯,声音很响,甚至还伴随着那个被剥皮奴隶的声音。

她一定是被鬼魂缠上了,鬼魂重复着那些兴奋而疯狂的话,说奴隶都该自己做自己主,在丹巴,奴隶可以做自己主。

在这座满是奴隶的山谷里,她认识二十多个互相搏斗的男人,既然男人这么好斗,为何不自己做主去斗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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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赤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被打死,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停止男人们搏斗。

办法自己送上了门,前来阻止骚乱的如本官员,被布赤像杀羊一样,用刀抹过脖子。

血喷了她一脸,就连耳边喋喋不休的鬼魂都被她吓住,不敢再多言语。

男人们的争斗停了。

布赤指着自己的丈夫、妹夫、儿子和外甥们,告诉他们,等主人回来,他们都会被杀了。

丈夫们挥舞拳头,布赤连躲都不躲,看着她手里的刀子,三兄弟手足无措。

随后她重复起鬼魂的话,要带他们逃到丹巴领地,奴隶在那里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能得到土地和更好的生活。

前夫们鼓掌大笑,加入她的行列,自从苏芒老爷抢走他们的老婆,四兄弟很久都没有老婆了。

丹碚代本挑选出这些容易叛变的农奴,为布赤创造了有利条件,人们一方面无牵无挂,另一方面没有军官,一盘散沙的奴隶们难以对付布赤身边二十多个男人。

更别说,这女人还总说自己听见什么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戴道子找遍了自己的部队,没找到懂西番言语的,又问遍了奴隶,同样没有懂汉语的。

不过对待这样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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