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计划（2/4）
。” 这下轮到塞拉吃惊了。他盯着黑衣人看了几秒钟，才张嘴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什么？” 塞拉叹了口气道：“卡提努斯已经死了。” 黑衣人怔住了。她的目光忽然射向塞拉，似乎想要穿透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塞拉只是无言地耸了耸肩。随后，黑衣人的眼神忽然崩溃，本来冷酷的眼神变得无比悲伤，眼角也变得晶莹。 “这个人竟然……死了……” 她并不是在为仇敌流泪，也不是在为自己流泪，究竟因为什么，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个牺牲一切，献出全部生命用来复仇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忽然失去复仇的对象更讽刺的了。 仇恨也是一种力量，这个人想必将全部决心都投入到复仇之上，所以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但是这股力量忽然就消失了，不得不说是极为可悲的事情。 黑衣人咬了咬牙，忽然又问道：“杀死他的人究竟是谁？” 塞拉道：“当然也是卡提努斯的敌人。” “你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 塞拉摇了摇头道：“我本来也不确定他的身份，而且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找不到那个人。” “究竟是谁？” 黑衣人的目光又变得冰冷，直直盯着塞拉的眼睛，即便是塞拉也觉得脚底有股凉气升起。 “是谁？” 塞拉叹了口气道：“他叫赫莱森，是伊萨利姆圣殿的魔法师。这十几年来，他都……” 没等塞拉说完，黑衣人便立刻起
身，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出了这个小饭馆。 克洛维与塞拉两人互相对着犯了一会愣。 “她怎么忽然就走了？”克洛维不解道。 塞拉对着窗外的街道看了一会，又低下头切了一小块猪排，放进嘴里吃掉，才慢慢回答道：“当然是去杀赫莱森了。” “为什么？赫莱森不是帮她杀了她的仇人么？” “有些事情是只有自己才能做的，复仇就是这样。要是有别人帮你做了，那个人也就成了你的仇人。” 克洛维摇头道：“这真是无法理解。” 塞拉道：“人的情感本来就是无法理解的。” 他的眼神忽然也变得有些黯淡。他是不是在心里也藏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情感？ 克洛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算了。她若是真的能杀掉赫莱森，反倒是帮了咱们大忙。可是以她的实力，恐怕这只是妄想而已。” “这种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在冥冥之中有种宿命般的力量潜伏在世界深处，有很多本来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到后来都发生了。所以这件事情，谁也不能下定论。” 克洛维不喜欢这种论调，于是便没有回答。 塞拉又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骗她说咱们去教皇宫？” 克洛维道：“我没有骗她，我本来就想去那里。” “为什么？” “因为我想见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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