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无法言说的痛(2/8)

进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吃过年初--早饭,老掌柜把全家人召集到一块,从腰里解下账房钥匙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昨晚琢磨了--夜,决定从今天起,把掌柜让给老四媳妇。往后,咱都听她的!

众人为秤,半两之差,心明如镜。做生意,讲究“诚”,做人岂不如此?

吩咐星秤师傅星秤,公公与儿媳截然相反的不同态度,是对比。做生意赚钱了,老人的得意忘形与儿媳的不显山露水,是对比。“永昌”号的门可罗雀与“丰裕’号的门庭若市,是对比。其实,形成对比的,不仅仅在这些表面,更在经商理念的对比,人心向背的对比。采用对比手法塑造人物,展现个性,推动情节,将老掌柜的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与新媳妇的诚实经商、让利于民的不同形象,表现得鲜明生动,令人难忘。

30年代的岳州,城池不大,商贾百业很是繁荣,唯有洗染这个行业由王氏家族独揽其艺。

王氏家族20年代后曾经有过一段家道中落。到了王公康成手里,家业又渐渐兴旺起来。至日本投降岳州光复,王氏“丽成洗染店”在最繁华的南正街开得很有些规模。

开洗染店既要技术又要劳力。什么料子用酸性染料,什么料子用碱性染料,,很有讲究,马虎不得。几口海大的煮锅,几只海大的染缸,老板、老板娘、崽崽女女,都在煮锅边上薰,染缸里搅。洗制服洗旗袍洗礼帽,染绸缎染呢绒染布匹。旧衣旧帽进了染坊,不几天,新衣新帽就挂在了衣架上。

虽说王老板大字不识几个,但在岳州商界说起王康爹,也算得个人物。

却说有位李先生,游手好闲没个什么正当职业,人称“甩手爷”。此人识些文墨,又长有三寸不烂之舌,谁家有个笔墨诉讼,难了官司,都得找他。因此,在小小的岳州城里,这李先生也是不好惹的角色。刚光复的那一年,“甩手爷“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套黄狗皮校官服穿在身上,斜皮带抹.从南门逛到北门,很是风光。

恐招待不周。这天,“甩手爷“逛到了王老板的“丽成洗染店”,王老板当然是看座彻茶敬烟,唯“甩手爷“往太师椅上靠,正经经地说:“王老板,我这里有几十匹白官机布,只要到你的染缸里渌一下,染成军黄色,就是对倍的利润,我与你二一添作五,如何?

“有军差公文么?”

“有公文还找你王老板?”

“做不得!做不得!莫害我!”

这“甩手爷”“嘴”地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六子连”,往柜台上一板:“清白点,这是有来头的,不染就请你吃‘花生米'!

王老板是个灯芯落下来怕砸破脑壳的人利润虽厚,可不敢犯军法,便把眼睛一闭,心一横:不染,要人一个,要命一条!

这一犟,舉得王老板到厘金局吃了几天官司。“甩手爷”又做人做鬼,出面说情,交一千块大洋所得税才把人赎出来。

转眼到了1949年8月,岳州城外炮声隆隆,当官的、有钱的拖家带眷往乡下躲。王老板心想,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躲什么!

不躲,偏偏就有人半夜来敲门。是“甩手爷”李先生。

“甩手爷”进门就往地上跪:“王老板,你要救我一命!”

“此话怎讲?”

“光复那年的事,是我害苦了你老人家,你千万要帮我多担待。那身黄狗皮是我花钱买来的,那把‘六子连’打不响,我只在你的府上拿出来现过一眼。”

“这事与我何干?

“**来了,肯定要查我在国民党里的事。我没当半点职务,只贪了点钱财。问起那身黄狗皮,就说是在你店里买的逃兵的旧衣,枪早就丢到洞庭湖里去了。只要你包瞒点,就保了我一条命。我给你下跪,给你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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