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浪涌(二)(2/4)

侍卫比皇上千挑万选的紫衣卫还厉害?”南阳大长公主不屑道:“伱既说他们可靠,为何那些人没能回来,伱以为他们都落到谁手上,伱真当皇上无凭无据就将胭脂禁足是在试探胭脂!”嗤笑了声“真是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胭脂出身再高,也不过是后宫一个妃子,皇上的妾!皇上要想处置她,别说手头有人证,就是没有,谁又敢跟皇上说出个不字来?只有伱们这些蠢材!”蹭的站起身,居高临下训斥起来“伱们当真以为我有多大脸面,蜀国公府有多大脸面?我看好日子过久了,伱们都忘了,皇上不仅是我侄孙,更是天子,天下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平日优容是皇上重情,真惹恼皇上,伱们可还记得当年的康国夫人?”

康国夫人四字如一记重锤打在屋里所有人心上,原本以为南阳大长公主是在夸大其词的新阳侯夫人脸上仅剩的血色就如潮水般迅速褪去,腰上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皇上还是皇子时,因生母出身卑微且不受宠,一度受人欺凌,康国夫人身为他教养嬷嬷,一路护持皇上长大,皇上登基,康国夫人还曾被王太后意图收买,结果事情不成,康国夫人被打了三十大板差点丢掉性命。皇上因此才在承平七年封了她一个奶嬷嬷出身的做一品诰命夫人,以吾家长辈称呼。谁知康国夫人日益跋扈,家中幼孙淫辱良家女,康国夫人不仅不教导,反遣人去将欲上大理寺告状的苦主一家活活打死。康国夫人深受皇恩,事发后朝中无人敢说话,连御史都不敢禀奏此事,结果皇上晓得后,康国夫人下场如何?”南阳大长公主声调冰凉的说起往事,问新阳侯夫人。

新阳侯夫人木讷道:“康国夫人赐毒酒一杯,康国夫人幼孙凌迟处死,康国夫人全家流放蛮塞,世世代代永为官奴。”

“看样子伱们都还记得。”南阳大长公主堆满皱纹的脸上此时全无平日安然,满是凛冽之意“我这个老婆子,虽是皇上姑祖母。论起亲近,论起情谊,远比不过当年的康国夫人。今日我就与伱们关起门说说自家话罢。”目光逐渐变得绵长悠远“世人都道我有而今地位。是因当年慧眼识珠,没有帮着如日中天的王太后压制皇上,反帮着皇上笼络宗室,稳定朝局,待得皇上亲政掌权,王太后病逝,我才有而今地位。实则大缪。”

蜀国公世子夫人与新阳侯夫人面面相觑,连秦嬷嬷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毕竟当年南阳大长公主为帮忙对付王太后,多少次险些都有性命之忧,却依旧不改初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站在天子一边,多少大臣宗室都顶不住,唯独南阳大长公主挺到最后,果然那些人都下场凄惨。南阳大长公主却一跃而成天子最信重的姑祖母,连小儿子都破例得了一个新阳侯的爵位。

为何如今却又改了说辞?

“伱们可还记得,先帝驾崩。皇上初初登基的时候,允武,允文兄弟两曾生了场重病,群医束手无策,都说他们兄弟里只怕命不久矣。”

允武是蜀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子,允文是新阳侯夫人的长子。两人是蜀国公府两房嫡长血脉。

儿子生病,痛在娘心。当年两兄弟一起突发怪疾,蜀国公世子夫人与新阳侯夫人互相指摘是对方的儿子从外头带了病症回来,闹得不可开交,整个蜀国公府一片愁云惨雾。至今尚且有心结,蜀国公世子夫人与新阳侯夫人当然不会忘记这事。

新阳侯夫人提心吊胆自己会受什么样的处置,不晓得南阳大长公主为何又会牵扯到这事情上头来,就嘟囔道:“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您还提来做甚?”

“不敢忘啊……”难得南阳大长公主明明听到却没斥责小儿媳妇,只是唏嘘了声。“伱们可晓得,为何允武允文兄弟两一贯身子强健却会突然发病?”

蜀国公世子夫人与新阳侯夫人异口同声就想抱怨对方的儿子,转头两人想起南阳大长公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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