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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敲门:“王爷,王妃,可是起了么?”

黛玉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使劲一挣,从水溶的怀里脱了出来,抢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把被褥堆做一团,遮住了血迹。

水溶看着好笑,不再纠缠黛玉,等她收拾了一通,又故作镇定地坐在床边,这才去开了门,让紫鹃进来。

紫鹃倒没瞧出什么异样,仍一如往常,先服侍了水溶梳洗、穿戴朝服。

水溶知道,昨夜之事,迟早要被紫鹃发觉,他再呆在这里,只能三个人都难堪,便借口到书房取公文,赶紧避了出去。

紫鹃换了水回来,正要服侍黛玉,见她仍侧坐在床沿,脸面别到一边,并不起身过来,便唤了两声:“王妃,王妃?”

这一下黛玉不能再赖着不动了,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过去,从紫鹃手里接过面巾,往脸上一覆,越发感到一股热气,直要透进肌肤里头去。

这边黛玉正在盥洗,那边紫鹃则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褥。

黛玉背对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了胸腔,喉头仿佛被炭火堵住,莫说出声制止,只怕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黛玉捂着面巾,许久都不敢拿下来,听着紫鹃那边窸窸窣窣,突然“呀”的一声惊呼,黛**一软,险些儿瘫倒在地,不过胸口倒也一松,像是不堪负荷的秘密,总算被人知道了。

“王妃,这,这是怎么——”

乍看到雪白褥子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紫鹃先是被吓到了,但她毕竟不是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古时闺阁女子,问了半截子话,突然想到那个可能,身子一僵,又慢慢地转向黛玉,双目圆睁,半张着嘴,一副受了天大惊吓的表情。

如果……床上的血迹……真是那个……莫非成亲以来……王爷和王妃……都不曾圆房过!

紫鹃的心头固然横亘着强烈的疑问,可这被褥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她动作机械地将它掀起,折好,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在黛玉行将出嫁前,是有教引嬷嬷来传授过她,作为一个新妇的贴身丫鬟,洞房花烛之夜,她要干些什么。

然而,“洞房花烛之夜”,不是该在几个月以前吗?

北静王爷他……还真是能忍,王妃她也……真是做得出来!

紫鹃捧着叠好的被褥,怔怔地胡思乱想了一会,还是不得不蹩到黛玉身边,赔了笑脸,讪讪地问:“王妃,这,这褥子可要我洗了么?”

黛玉避无可避,这才把面巾从脸上拿下来,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先,先搁在那边的柜子里吧……”

说着也不敢回头,胡乱朝身后指了指。

“是……”气氛尴尬得连紫鹃也有些撑不住了,赶紧把褥子放进柜子了事。

好容易黛玉盥洗完了,便坐在镜台前,由紫鹃为她梳妆。

紫鹃一手挽起黛玉的青丝,另一手用象牙梳子细细梳理,她发觉王妃的头发,似乎比往日更加凌乱,应该就是昨晚……

这个念头虽然羞人,却新鲜刺激,紫鹃又忍不住探出头去,偷看菱花镜里黛玉的容颜。

谁知黛玉正在心虚,也从镜中偷觑紫鹃,结果一个悄悄探出脑袋,一个悄悄抬起下颌,都从镜子里看见两道澄亮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彼此都“呀”的失声低呼。

主仆俩到底感情好,平日里就是无话不说的,这一通尴尬之后,反而都噗嗤笑出声来。

紫鹃索性也不帮黛玉梳头了,速去搬了张凳子,挨着她坐下,神秘兮兮,又八卦兮兮地问:“王妃,你真是昨晚才,才和王爷,那个,圆房的么?”

“莫要再说了!”黛玉的脸庞埋进双掌,羞得再不肯抬头。

“呀,那真是这样了?”紫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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