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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郡王和南安郡王各执一端,尚未有定论,嘉齐斗胆,请王爷在圣上面前,举荐我为东南宣抚使!”
“哦?殿下有意担任这个宣抚使么?”水溶的语调略微上扬,眼中却毫无惊讶之色,仿佛慎亲王的请求,早在他意料之中。
“不错!”慎亲王的态度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眼神热切,口气也略显急切,“我在人前是琴棋诗酒,遣宾娱兴,却从未想过要瞒王爷,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仍是一事无成,王爷,莫非你忍心见我蹉跎时光,庸碌到死么?”
听了这话,水溶剑眉微微挑起,似乎有些动容,但依然垂首沉吟,并不马上答话。
“王爷!”慎亲王索性霍然起身,踏到水溶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森然冷笑了两声,“此事你若是助我,于王爷你,也是大有好处,反之则只怕有害!”
“哦,此话怎讲,还请殿下明示。”慎亲王语出惊人,水溶的反应仍旧波澜不兴。
“不是我要非议朝政,如今朝中忠顺郡王一支的势力,日渐坐大,已隐然凌驾王爷之上,若再任由他培植党羽,只怕于王爷也是大大不利!”
水溶不怒不惊地静静听完,只轻轻颔首,像是认可了慎亲王的说法:“多谢殿下提点,殿下的才具和理想,水溶怎会不知,且宽心稍待数日,容我从中斡旋。”
他这话又说得模棱两可,慎亲王不好再三催迫,只得再一次深深施礼,情辞恳切地说:“是,嘉齐的前程,全仰仗王爷扶持!”
水溶忙托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下拜,口中连道惶恐:“殿下切莫如此,水溶如何担当得起?”
两人密谈终了,慎亲王亲自送水溶至王府正门口,临行前,水溶好像忽然想起一事,从玉带上解了一只小小的锦囊,递给慎亲王,笑着说:“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礼物,日前我得了一柄匕首,倒也别致,送与殿下闲暇时把玩吧。”
慎亲王不由愕然,只好顺手接过,并道了谢,目送水溶上马离去。
直至水溶的背影,隐没在渐浓的暮色中,慎亲王才带着老大的疑惑,解开了锦囊的丝绳,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果然是一柄珐琅刀鞘,掐金嵌玉的小小匕首。他小心的抽出锋刃,也是光华凛冽,照目生寒,只不过过于短小精细,反而更像是一件玩物,而非兵刃。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北静王真的只是赠送一个玩物,没有更深远的寄喻?
慎亲王反复翻转匕首,皱着眉仔细查看、思忖。
突然,锷口下方一行细小文字,闪入他的视线,认真辨认,却是“纯钧堂制”四字!
这四个小字镌刻在隐蔽之处,笔锋细如毛发,难以觉察,却不啻一簇无形的利刃,刺中了慎亲王的心口,一股强烈的恐惧之意,刹那间令他神情凝固,面如死灰。
夜色阴沉,慎亲王府的西角门洞开一线,一个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影,挤了进来,门内立时有人接住,两下里都不说一个字,只是脚步匆忙地向内疾走。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会见过北静王的那间书房内,慎亲王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低头负手,来回徘徊,面上早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和蔼,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焦虑,听见外头轻细的脚步声,马上大步跨到门边,霍的拉开了门扇,看到外头站着高大熟悉的身影,眼睛一闭,仰头大松了一口气,从喉咙口压出了一声:“褚大人……”
“褚大人你看,这柄匕首,是出自‘纯钧堂’么?”慎亲王将匕首捧到褚元廷面前,抽出锋刃,指着锷口上的钤记,迫不及待地问。
褚元廷只瞥了一眼,并不接过辨认,而是沉沉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殿下,是不是真出自于纯钧堂,已不要紧了,北静王爷远比你我预料的,要厉害百倍,当初的那点儿小小伎俩,只怕已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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