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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子里逛了有小半个时辰,紫鹃见葳蕤还没回来,不由地数落:“换个裙子要这样久,也不知又跑去哪里,找人闲磕牙了,害得大家伙儿巴巴地等她。”

黛玉只笑了笑,并不很在意,她一贯待身边的人并不严厉,况且葳蕤是个好动多嘴的,确有可能趁机到哪里散漫去了。

水溶不敢让黛玉过于疲乏,又见一路上陆曼兮都魂不守舍的模样,干脆说今日就逛到这里吧,都回去歇个午。

紫鹃也担心黛玉累着,自然说好,于是一行人出了园子,同行一段后,陆曼兮自回她居住的院落,黛玉等人则回正房这边。

进了院子,来到水溶和黛玉居住的正房外间,站在门外,紫鹃就轻噫了一声,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紫鹃,怎么了?”水溶问。

“王爷你看,门开着?”紫鹃指着半开着的一扇门,“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是关上的啊,虽没有上锁,也防着哪里来的野猫进出。”

“想是你记错了,平日里都不锁门的,兴许是风吹了也未可知。”黛玉不以为意,就要推门进屋。

“夫人,且等一等。”水溶忽然伸手,拦住黛玉的腰,随即身子一闪,拦在她的身前,又把黛玉交给紫鹃,“紫鹃,你照看好王妃。”

“是。”紫鹃忙搀扶了黛玉,尽管她对水溶陡然严肃的神情,感到十分不解。

水溶的手掌,轻缓而稳定的按在门扇上,并不急着推开,而是凝神静听了片刻,这才忽然使力一推,继而大步踏进房内。

紫鹃也很警觉,立时猜想到,莫非是有贼人潜入了房内?

可是在这北静王府,又是光天化日,哪个婢仆敢如此大胆?

她才生出疑心,就听见房内水溶“啊”的一声低呼,甚至带了鲜明的惊恐意味。

这下连黛玉也紧张起来了,忙握紧了紫鹃的手掌,扬声问:“王爷,可是有什么事么?”

在她的记忆中,水溶一向从容沉静,还从未遇事慌张过。

“紫鹃,你先扶夫人到厢房歇着,豆蔻,你去把魏管事、蔡管事叫来,让他们带上大夫,马上!”

水溶的口气急切、严厉,豆蔻被吓得一愣,慌忙应了声“是”,一溜儿小跑着去了。

“王爷,究竟是怎么了?”黛玉越发不放心,就要跟着进屋,又被紫鹃拉着,只能在门外担忧地翘首询问。

“夫人,你莫要进来,跟紫鹃去厢房歇着吧。”水溶索性把房门给关上了。

尽管紫鹃的心里,也塞着老大的疑团和忧虑,但她相信,水溶什么风波没有经历过?两个女人杵在这里,未必帮得上忙,徒然干扰他,加之黛玉怀孕日子尚短,不能久站,便听水溶的吩咐,又磨又哄地把黛玉搀到厢房去了。

却说水溶进到房内,就看见地上直挺挺躺了个人,脖颈边上流了一滩血,第一眼他便认出了是久去不归的葳蕤!

水溶支走了黛玉,赶紧蹲□去,伸手在葳蕤颈窝一探,还是暖的,且轻微搏动,便稍稍放了心。

他毕竟曾经带过兵,经历过阵仗,知道些简单的外伤处置方法,便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里衣,撕成布条,为葳蕤略作包扎,但还不敢轻易搬动她,只能先仔细察看,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行迹。

蓦地水溶又看见,葳蕤一只拳头紧握着,露出一截青黑色的物事,他托起葳蕤的手,正要小心地掰开手指,没想到那截东西轻轻一碰,竟然就散碎了,落到地上。

水溶眉头一皱,捻起一点粉末在指间,又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更加疑惑,拿到光亮处一照,才辨认出,这是这居然是平日常点的香篆?

为什么葳蕤会攥着它,这又和她遇袭又什么关系?

慎亲王人在闽浙,褚元廷被自己调到四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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