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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枳落是信佛信报应的,但是她手里再怎么干净,也没法洗去她借别人的手杀生的罪孽。
第二天黎清航来给南澈检查身体的时候,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剧烈运动吗?命不要了?”
南澈坐在床上,嘴唇发白,“我可惜命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惜命了?
分明就是像为了别人拼命的模样。
想了想,出了唐枳落那个小兔崽子,似乎也没有人能够这样左右南澈的心思了。
看着他一副看淡生死的不争气样子,黎清航忍不住嘀咕,“你求生欲这么强,你到底是多喜欢她。”
被问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问题,南澈忍不住笑道,“我只有落落了,活着也只为她。”
黎清航心里都懂,但是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数落他,“要是你在继续这幅鬼样子,我就告诉唐枳落你的真实情况。”
“等会她要是伤心难过了,林嘉言又要虐待你家了。”南澈不仅不被威胁,还骄傲的很。
毕竟他的阿落有一个靠谱的男人,自己入了土也能放心了。
果然是财迷油盐皆不进。
“那她的婚礼,你去吗?”
南澈伸手替自己掖了一下背角,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当然要去,比较我是她最重要的人。”
黎清航出言反驳,“几个菜啊,喝成这样,唐枳落会说这种话?”
“落落亲口跟我说的。”南澈一字一句的认真反驳。
他允许任何人怀疑他,仇恨他。
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唐枳落抛出质疑,唐枳落的决定就是对的。
黎清航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好好休息。”
然后他就插着兜离开了。
南澈从怀里掏出了那条领带,眼神带着无限的眷恋与不舍。
想起来黎清航说的唐枳落的婚礼,自己的心情终于在独处的时候垮了。
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然后顺着他细长白皙的胳膊,流入了衣服的里面。
睫毛轻轻的颤抖,心脏却在剧烈的跳动,告诉身体的主人:它很痛。
那个从小就骄傲的如同白鹤的少年,苍白着脸半躺在床上,绝望的哭。
但是你问他后悔吗?
他会擦开眼泪,带着泪痕,温和的笑着告诉你,“我不后悔。”
这样的人就是南澈,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无条件站在唐枳落这里。
唯唐枳落一切的主意者。
从介入唐枳落十二岁的生活起,到如今她的二十岁,这满满当当的八年,都是他陪着的。
说要是青梅竹马。
南澈才是最有资格的担任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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