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突然很怕你死掉(2/3)

放我下来,我可就咬你了,快点!”

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连威胁急的都脱口而出。

裴释不以为然的调笑语气说:“我就不放!”

“咳”

顺着沿途的痕迹一路找过来的裴家大公子,刚见到自家二弟就是这么一副,呃,欢(da)欢(qing)喜(ma)喜(qiao)的画面,不知怎么开口显示存在感的干咳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咳嗽,裴释的目光这才从莞颜雪脸上移向前方突然出现的他大哥那一队人身上。

“怎么才找过来,笨。”裴释开口就损了自家二哥一句。

紧接着很是大爷的问:“我的马呢?”

随行的人中有一人听到他的话,下马出队,将自己骑得马牵到他面前。

裴大公子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很是敦厚的说:“二弟,你的马都变成一坨肉酱了,你先骑这匹。”

裴释也一点不客气的将莞颜雪抱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

他调转马头的时候,裴元也看见了他背上渗出来的血,连忙问他:“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裴释说:“无碍,回去叫军医来包扎一下就行了。”

他又低头对被他圈在怀里的莞颜雪说:“坐稳了。”

然后一扬缰绳,扬长而去。

到了军营前,裴释抱莞颜雪下马的时候,裴大公子已经策马找来了随行的军医。

军医看过他的伤,准备治疗工具的空档跟裴大公子通报:“二公子的伤有些恶化了,因为箭头没有及时取出了,导致伤口附近的肉有些感染了,取出箭头后,也必须要把烂肉剜去才行。不过还请老将军宽心,公子也就是免不了造点好罪,待烂肉去除,性命必是无忧的。”

菀颜雪也在一旁听着这些话。

军医通报完,转头又吩咐兵士:“给我拿酒、碗和火折子来。”

很快那兵士便将东西送了进来,军医从点着的酒碗里取出刀,切进裴释的皮肤里,将他的肉划开,剜出箭头。然后又按着他,剜这那箭头旁留着血的肉。

莞颜雪在一旁也是疼的直咬牙,尤其是在刀子扎进肉里的时候,整颗心都跟着七上八下的绞着劲儿的疼,可还是忍不住的去看裴释。

裴大公子见她这副好像比床上正在被剜肉的裴释表情还夸张的样子,挺嫌弃她这种无病呻吟的柔弱样子,却碍于礼仪,不得不走进她,宽慰道:“别担心,他没事的。比这更重的伤,他也受过。”

焦急的看着时间蜗牛般的爬过去,终于眼巴眼望的把军医端着一盆血水,里面混着裴释被剜掉的肉和箭头,走出了裴释的大帐。

裴释正趴在床上,一头一脑的汗,眼也不睁的菀颜雪:“过来。”

莞颜雪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毕竟被剜肉的整个过程里裴释都一声没出,菀颜雪的心也一直提着,神经也跟着绷的紧紧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声音时,菀颜雪才觉得自己的心踏实了,不再有被提着的感觉了。

嘟囔着坐到他床边:“你怎么知道我在。”

边不自知的用帕子给他擦汗,边轻声细语的问他,好像生怕声音大了会吓到他一样,实则是她也疼的没了说话的力气。

裴释懒懒的睁开眼睛,直视着她:“我一听到刚刚那几声比我还大的抽气声音就知道是你,这里就属你最胆小。”

莞颜雪扫了他眼睛一眼,闷闷的“哦”了一声。

莞颜雪皱着眉,她伸出的手停在他伤口上方的虚空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揉揉吹吹,却只是二二的问了一句:“疼吗?”

裴释没心没肺又一脸桀骜的扯扯嘴角:“傻丫头,我是男人,没那么废物,这点伤就喊疼多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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