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赵构来访（2/3）
“郎君。”有家将在叫他。
种沂结束了演练，汗水已经浸湿了里衣。
“枢密院的调令下来了，您擢了陕西路副都总管、眉州防御使。”
种沂猛然一惊：“眉州？！……”
他们疯了吗？
“吴玠吴大人呢？”
“说是擢了汴州团练副使。”家将警惕翼翼地答道。
这回河北路大捷，从康王到底下的士兵无不精力振奋，连带着领兵的种沂和吴玠也连连破格拔擢。可……他们疯了吗？
都总管、防御使、团练使，官阶实在是一致的。比起两人本来的身份，这种拔擢，尽对算得上是青云直上。
但是……
陕西路，是与西夏交界的处所，从来都是种家西军的主战场。
眉州，地处成都府路，与吐蕃诸部远远相对，再往南就是大理。
汴州，实在就是王庭所在的汴梁。
这三个地位，都异常凶险。但是很明显，两人都在黄河以北打了胜仗，但种沂被调往防御西夏、吐蕃、大理，吴玠专攻一点：镇守京畿。
看出什么来了吗？
种沂的战线拉得太长了！
这种要命的时候被调往同时镇守西北、西南边关，那些老头子毕竟在想什么？！
“恐怕要调的不是我，是全部种家。”种沂微微皱眉，“这回北上渡河，种家只派了我一个人过来……大约康王的意思是，种家守好边关就行，旁的不用往管。”
“郎君？”
种沂笑了一下：“毕竟是祖父、叔祖生前夙愿。我不做，总会有种家儿郎要往做的。”
他收起长枪，准备往接印鉴兵符，忽然又有人促来报：“康王殿下来了。”
“什么？”种沂一惊。
“康王殿下亲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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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睡饱了。
营帐里燃着袅袅的香，两位乖巧的女婢一左一右地侍奉在床前。案几旁，一位略显瘦削颀长的青年正在低头写着些什么，砚台边搁着一卷诏书——就是当初她捏造的那封太上皇血诏。
“九哥？”赵瑗一惊。
竟是康王赵构。
赵构淡淡地“唔”了一声：“待我写完这幅字。”
赵瑗默不作声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暗暗揣摩着赵构这回来访，毕竟是为了什么。片刻之后，赵构收了笔，招呼婢女上前，替他将那幅字缓缓展开。
淋漓的墨迹有些狰狞，嶙峋中不乏风骨。赵瑗掩口呵呵笑了两声：“好字。”
“好字？”赵构也笑了，“嬛嬛，你认真认为九哥这字写得好么？”
雪白的宣纸上头，统共只有两个字——制衡。
制衡之道，帝王之术。
赵瑗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赵构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你很聪慧，嬛嬛，可你毕竟不是男子——不是皇子。身为帝姬，你已足以惊才尽艳……”
“够了！”
“……你赌气了，是我说的话触到你了么。”赵构来到床沿上坐下，看着赵瑗的眼睛，静静地对她说道，“信任九哥，九哥不会害你。这天下，只能由赵家人来坐。”
“我管不了这些！”赵瑗几乎有些口不择言，“我恨逝世了金人恨逝世了辽人恨逝世了——”
“我也恨。”赵构伸出手，仔细拢了拢她的领口。
赵瑗话头蓦地一刹，脸色有些变了。
赵构慢慢收回了手，依旧静静地看着赵瑗，问她：“那么接下来，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赵瑗深深吸气，慢慢平复了心绪，朝外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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