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4/6)
遗照出神,回忆这些年来到朝家做她老人家儿媳妇——
凤玲坐月子。母亲洗她和朝旭的衣服,和小孩的尿片。天冷,凤玲在洗衣服。婆婆对她说:“经期内下冷水,老来会筋骨痛的!”
凤玲全神贯注看着婆婆遗像,凤玲不禁轻声抽泣起来。
深秋的月亮映在楚江风光带,这里游人无几人,楚江大桥像一宗硕大而精美的艺术品横置在江面,桥面辉煌的灯光倒映在平静的江中,闪烁着冷色的光芒。凤玲陪同朝旭来到楚江风光带,夫妇俩踏着月色,在逶迤曲折的画廊中边漫步,边海北天南地聊着。
“政界,就如眼前深秋中的铁塔,远眺令人神往,临近则寒气逼人。”
“嗯—!没当过官的总想当官,当了官的没一个满足,你呀!算是个例外吧!”
“我到副市长这个岗位,并不感到风光,只是感到责任重大,就象是足球场上的守门员。”
“我知道,你没一根软肋,没一句假话。哪怕搓个元宵团,也是最圆的。别人说官越大,越好当、越轻松,你却完全相反。”
“性使然也!人性、天性,换句时髦话,党性、人民性。”
“妈曾说过的,那些耍白鹤进城的鸡屎蚊子,又是啥性呢?”
“那叫民族的劣根性!嗯!妈真的形容得好,耍白鹤进城的,一般都是江湖骗子,妈将那些不做为,专营私的官儿,形容成耍白鹤进城的、鸡屎蚊子。好确切!”
“这种官,政府里面是不是很多?”凤玲抬起头问丈夫。
“你说呢?”朝旭反问她。
“我看不会少,象代宇庭、马伯清,嗯!怎么一个省级政府里面会有这么些人呢!”
朝旭叹了口气:“怎么跟你说呢!太子、衙内、秘书、夫人、七大姑、八大姨无处不见,甚么能力、水平,有的简直就是行尸走肉。上班嘛!寻个餐局、找个远差、通个消息、素个红包,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下了班就跑跑领导,泡泡酒巴、舞巴、歌巴,要不就去搓搓麻将;礼拜天节假日,开着公车农家乐、休闲山庄、高尔夫球场等等,反正有人侍候着。”
“你咋就没带我出去过一回呢?”
“我怕惹麻烦!”
“我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哼!真是的!”凤玲不高兴地。
“我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而是怕别人给我自己惹麻烦。你想想看,人家把你接去,一番隆重的招待,吃着、喝着、还拿着,是为什么?肯定是有求于你呀!放长线,钓大鱼哩!形式上是你在玩,实际上是人家在玩你呀!”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友情呢!”
“现在是市场经济——!我的太太!”
凤玲笑呤呤地轻轻捶了丈夫一下。
“我才不愿去赶那个时髦呢!有时间象这样轻轻松松地走走,不好吗!清静!象咱俩这样无拘无束,这才叫轻松。有的人把‘宁静、淡泊’一类字条挂在房间,实际上是给别人看的,他们才寂寞不了呢!”朝旭说。
夫妻俩来到《杜甫江阁》,楼阁的对面小楼上传来悠扬的二胡声,朝旭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说:“‘汉宫秋月’,这人拉得不错。”朝旭半身靠着廊梯,凤玲双手伏在他的肩膀上,欣赏琴声。琴声停了,朝旭的手有些颤动,拿出一支烟点着,深深地抽了一口,低头看到长廊下杜甫的一首诗——《宿府》他先扫视一遍,忽而轻声朗读起来:::
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9"w
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ae
风尘荏苒音书绝,关塞萧条行路难。02lmt
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枝安
朝旭念完,抬头看了看天空淡淡的月光,久久地凝望着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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