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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鸾来不及去思考早就知道自己下车不喜欢摆那些莫名其妙的排场今天却表现反常的小舟,大步跨进院子,却正面就被和允拦住了。

男子一脸坚决模样,见到艾飞鸾就要跪下去,却不妨艾飞鸾走的太快,这一下正好扑进她怀里。

艾飞鸾看着手中的男子,越发觉得有点中邪,和允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和允却只是愣了一秒就急忙挣开飞鸾的怀抱,努力躬身下去道:“下侍有错,妻主责……”

“罚”字还没出口,飞鸾已经急着打断他道:“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说这几个字,不然说一次……不给吃饭,嗯。”本来想要脱口而出说一次打一次,又怕和允这实诚孩子当了真,还好临时刹住车改了口。

和允果然一愣。

飞鸾却突然沉声道:“寒初呢?”

和允闻言满脸愧疚,指了指西院道:“今晨过去请安的时候也没见着,一上午没出来了。”

飞鸾一震,看着和允道:“一上午?用饭了么?”

和允摇头,更是把负罪感都写在脸上,对着飞鸾小声哀求道:“昨天常侍平没有真的打我,身上那些伤也都是骗人的,昨天……我没说……”

飞鸾打断和允的小声忏悔道:“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道歉。”

和允看着飞鸾,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飞鸾抬脚迈向西院,却在踏进院子的瞬间反身交代道:“你好好呆着,不许乱跑,不许自虐……”想了一下罚跪在和允的心中也许算不上自虐,于是又补了一句“还有不许跪着。”

和允愣愣地看着飞鸾进了寒初的院子,垂头想了一会儿,再看看周围的不多的下人,故意有些微跛着回了东院。

刚才和飞鸾的话也是压低声音说的,不管怎么说,总不好叫寒初受了那么大委屈的事最后却功亏一篑吧。

房间的光线很暗,所有向阳的窗户都叫下人用布帘遮了,门窗也关的严严实实的。飞鸾进门的时候,寒初正在侧厢的套间里躺着,背对着门外。

寒初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睡了,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没有闻到治外伤的药味,也没见寒初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心中松了口气。

轻轻坐在床边,飞鸾看着寒初有些颤颤的睫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地商量道:“我错啦,跟你赔不是来了,昨天你给端汤递茶,今天换我伺候你,咱们起来吃点东西成不?”

寒初没动。

桌子上摆着一个十分好看的小茶炉,上面座着个银丝裹边的精致茶壶,虽然烧的有点发黑了,仍然能看出这东西的考究——宫中御赐的物件,果然是价值不菲。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艾飞鸾将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小心捧在手上,重新坐到寒初床边。

寒初终于绷不住了,翻身坐起,索性在床上跪坐了,伸着双手去接飞鸾手里的茶碗,口中道:“贱侍有错在先,不敢当妻主这般疼爱。”

飞鸾被寒初呛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半天才道:“是我冤枉你了,和允刚才也跟我说明白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心绪有些乱,没好好听你说话,我错了……”

眼看寒初还是没半点反应,索性将手中的茶碗往床头一放,原地跪下去,舔着脸从下方凑到寒初正垂着的面前道:“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别……那个别哭啊……”

前半句是哄,后半句却有些慌了,原来寒初低着头,眼眶里竟然有眼泪渗出来,啪嗒一声就落在飞鸾下巴上。

飞鸾还真没见过寒初这样哭,开始的时候还是小声啜泣,后来渐渐的也就放开了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飞鸾只对昨天自己的那句话真的伤了他了,什么“过去还是后来学的手段”,将他一生之中最黑暗的日子尽数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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