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商(2/4)

,已经成了精神病,成日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现在还没出去过……

而丙地呢,那则是真的出不来了,里面全是重刑,日夜贯穿着惨叫,除了执行人员,其余就是家属想收尸,也找不着骨头乃至头发丝儿。

督察制度和内部监狱,震悚了每一个特务人员。从此以后,对几个大区、十余个省站,以及为数众多的谍报股、直属小组,卫四如心使臂、如臂使指,军统彻底成为了他的私家地盘,再不必操心内部问题了。

卫六看着自家兄长。

此际,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手上是一支饱蘸墨水的狼毫,眉目沉淀。卫六一眼就看出他写的是汉碑的《石门铭》,筋骨开张,意态从容,只这么看着,有天大事,仿佛也镇定下来。套用他上台时流传的话,谁能相信,这个人,竟然是使人闻之色变的军统头子?

“老六,你怎么站在门口?”

卫彦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有事?”卫六懒洋洋倚着门框,侧身让自家大哥过去。

门内侍立的饶雄马上道:“大少爷。”

卫彦人点一点头,放下公文包,正好一阵微风吹来,他叹:“还是你这里舒服。”

饶雄吩咐下人去准备冰盘。

卫四放下笔,一张冷酷脸的侍卫侍侯着他用温毛巾擦了手,给他拿过细藤杖,然后卫四一手扶着人、一手撑着杖,慢慢由桌边移到了轮椅上。侍卫再给他膝盖上搭上一条软衾。

待兄弟俩坐定,卫彦人道:“荣嘉雄是个老顽固,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对付他?”

“还是没谈妥?”

“软的硬的都用过了,死活不松口。”

卫四道:“他不松口,跟他一批的那些银行大佬都在观望风向;而你的最高经济委员会也差那么一角。”

“是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的意思,老四就是那股东风。

卫四没有急着说话,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审视地看着对面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外界怎么评论你的‘最高经济委员会’。”

卫彦人哈了一声:“我可每天都看报纸,到处是‘国家资本仗势侵吞,民营资本苦苦挣扎’这种标题对吗?”

“你既然知道,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现在的舆论,你俨然就是官僚资本主义的代言人,你们内部的人对于改组不满意;外部的人呢,不明真相,认为代表政府的,必然是巧取豪夺、欺压吞并民族资本的不光彩角色,统制经济,中央集权,用民营工商业的血肉去滋养国家资本的蛆虫,从民主时代倒退回封建时代!”

“不必理他们,”卫彦人道:“舆论是人吹出来的,是那些有心人的鼓吹,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做这一切,最后的效果会显示出来,到底对还是不对。”

由于资金链出了问题,很多钱庄、银行、企业纷纷倒闭,如果处理不好,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失业问题、债权和储户问题,会变成不可收拾的社会矛盾。收购这些企业,是本着挽救经济局面、用最有效手段尽快解决问题的意愿;从更大的角度看,当然确实政府干预了经济,然而,这是为了拟订的金融财政和产业政策更好实施,也是尔后政府相关经济政策的开始——他要真正的发展出中国经济,而不是只是一个配角,随波逐流,听命于帝王、官僚、军阀、帮派和党魁等等的摆布。

“就怕难以走到最后,”卫四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你懂的。”

卫彦人冷笑:“我们这还算是个‘大国’吗?”

卫四拧过头,看莲塘中迎风招展的朵朵荷花。

“好了老四,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的我,就是把我想做的做下去,至于能做多久,能走多远,我尽力,而不轻言放弃。”

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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