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起火(3/3)

臣之心。

越接触,他了解越深,从骨子里,靖氏就是一个大独裁者。

独裁,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说了算,君临天下,唯我独尊。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也因之,伴君如伴虎。

他阖下眼皮,敛去眸底一闪而逝的光,微笑着朝靖承康道:“三公子来了。”

靖麟徵是在段钧那里听完原委后,听从他的建议,“请”机要秘书去通报的。

虽然靖麟徵和靖承康一样,觉得朱沛民一事没什么大不了,但以段钧多年老练,还是嗅出了里面的不同寻常,让三公子不如着机要秘书去“通报”。

明知段钧不怀好意,鹤徵还是答应了,几人一起到了办公室前,樊立山立于门口,不动如山,几人会意,在前面沙发上坐下等候。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段钧在头个小时以有要事撤了,留下麟徵鹤徵,麟徵是个不耐烦的,越等越发急,鹤徵拿过组里呈来的文件一份接一份扫阅归类,小山般的卷宗很快分门别类,属下又去搬另一摞。

麟徵百无聊赖的看着,道:“你速度很快嘛。”

鹤徵答:“熟练使耳。”

“你是我看过最年轻的坐到这位置的人,有点奇怪,是吗?”

似乎没有靠山却能爬到这位置,大家都觉得奇怪,不过人家的奇怪是暗暗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而作为三太子的龙子龙孙,张口就来。

然则他真是无心吗?

鹤徵道:“跟阮主任比较熟。”

“哦~~~~”

关于阮前江对师秘书的诸多照顾,麟徵是有所耳闻的,甚至有流言说师秘书是不是阮主任私生子?麟徵摸摸下巴,唔,下次见到阮修,一定得问问他的看法。

他从旁看着青年,不知怎么,越看,越觉得那下颔轮廓,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以前见过?

据他哥说,他小时是碰过一两面的,不过他完全没印象。

其实他对于他哥居然认识师鹤徵似乎关系还不错是非常惊讶的,他们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可能再大,真正能在金字塔顶尖的就那么几个人,你以为谁都可以混进来?然而他认识的一个两个,卫六卫七,秀城晚照,见了这师鹤徵,居然全自己人模样。

越想他眉间越深。

不是普通的似曾相识感,反而有种隐约的不安。

像抓住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抓住。

待要开口,忽尔办公室内有响动,他立刻精神一提,竖起耳朵,趋近门板,樊立山看他一眼,没有阻止。

室内脚步声走过来、走过去,偶尔停住,细听得是翻阅案卷的沙沙声;翻了一会,又起身走来走去……约摸十来分钟,猛然听到总座喊:“立山!”

樊立山应声而入,老人神色凝重,“叫师秘书来。”

鹤徵就在门外,当即进去,老人将桌头案卷交给他,道:“执行以后,妥善葬了。”

鹤徵手头一沉,行礼:“是。”

随后,麟徵获得召见。半小时后他从办公室内出来,出来时面沉如水,然而待到拐弯处看不见的地方,无声的笑了。

想起祖父听完汇报后铁青的脸色,此时此地,他真想吟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舅舅,我也不想对付你们,不过肥肉总不能永远一家独占,分个一口两口给外甥,想来你们不会介意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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