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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一百十五章(2/3),新版笔趣阁

第一百十五章(2/3)

起来,旋即想起那张酷肖的脸,哑然道:“是……是他!居然是他!那个禁军统领,顾…顾逢恩。”太后一把捉住皇帝的手,“是顾逢恩对不对?你告诉哀家,是不是顾逢恩?!”

皇帝欣然颔首,“是,是顾逢恩,顾先生给他取名的意思想必母后再清楚不过了。”

至此时,太后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扶臂上饮泣起来:“顾逢恩……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应该要怪我的呀!他不怪我吗?贪慕虚荣,恋栈权势,我以为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顾先生怎么想的儿臣就不得而知了。”皇帝面色如常。

世人大抵都听说过,现在的太后曾经在民间一段日子,但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没人能说出个揪细来,毕竟是皇家秘闻,有那个八卦的心也得揣肚子里,但是宫里的老人和上官家几乎都晓得,上官明月一早就嫁过人的,且对象是京中的富贾,专为宫中制香的顾家,当时上官明月已经生产,结果产后不久却抛下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进宫为妃,且颇受先帝宠爱,直至数年后晋为静贵妃,协理六宫,待废太子事败后,更是由睿王尊为太后,贵极无双。

眼下太后总算明白过来了,有备而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皇帝,且皇帝的这一盘棋已筹备数年之久,她恳切道:“念在哀家当年一力将你保住,免你落于敏妃之手的份上,请皇帝高抬贵手,放逢恩一条生路。顾家就他一个男丁,皇帝若是执意——算哀家求你了。”太后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皇帝一声冷笑,太后所言的使他免于落入敏妃之手,不就是先帝为了他母妃处置了吴昭仪,然而吴昭仪是敏妃的胞妹,为着吴昭仪的事,敏妃数度向他的母妃出手,害的她母妃最终难产而死,难道说当时已经协理六宫的静贵妃会一无所知?说到底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好把孩子据为己有罢了。和今天皇后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区别。

但抚育教养之恩犹在,皇帝还是搀扶住太后道:“母后您言重了,顾统领能有今日凭的全是他自己的本事,与朕毫无半点关系,至于他为何要进宫,朕大约也有一点猜测,无非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母后,二是宁妃。”

太后心中凄恻,知道皇帝若要追究宁妃和顾逢恩的事,那么顾逢恩只有死路一条,而她有这么一个把柄在皇帝手里,只怕自己终生都要受制于皇帝,但是为了儿子,她只有忍气吞声,道:“宁妃虽是对哀家说了谎,但彼时情形险恶,怕也是为救如妃所出的下策,哀家不予追究便是。”

皇帝笑了一笑道:“儿臣也知道母后向来宽和。”

然而太后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关于敦肃皇后,哀家不会做半分让步。既是废太子生母,且太子是先帝临终时亲自废黜,哀家绝不能允许她呆在宫里,念在她服侍先帝一场,由得她和太妃们呆在一起便是。”

皇帝沉着应对:“太子固然失德,敦肃皇后却是一生母仪天下,并无行差踏错之处,且儿子以为让她住到别处去欠妥,已经着人休憩慈宁宫,完工之日,便请敦肃太后移驾。”

“你说什么!”太后凤目圆睁,“你要哀家和那个贱人同处一宫,这是万万不能!”

“贱人?”皇帝轻声的重复道,“母后以为敦肃皇后是贱人?她到底做了何事让母后口口声声,反反复复的称之为‘贱人’?毋宁说她如今生活坎坷是为废太子所累,论起身家,敦肃皇后的母族与母后您的上官家亦不分伯仲,儿子不以为敦肃皇后有半分轻贱之处!更何况废太子早已伏法,当年之事便如烟吹散了吧,母后便不要一直咬着不放了,倒是论起‘轻贱’,儿臣听说您近来迷上了听戏,听戏好,可以为母后您排遣寂寞,迷上听戏不打紧,关键是决计不能学前朝那些个太后不安分,养起戏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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