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流淙（2/4）
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我与她比，着实卑微太多。”
不仅如此，随后她又说：“洛先辈的爹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洛青丘。洛青丘外号‘通天彻地’，白乞、沈放飞等人未曾涌现之时，江湖上传言武功第一的，便是他。那会儿，躲剑山庄如同武林圣地。寻凡人等便是听到这个名字，都感到比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高一等。”
程倚天问：“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云杉眼力不自觉闪耀：“我也忽然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一个只能在江湖流浪的女孩，碰到的一个富朱紫家的少年。那会儿，女孩心里最大的渴看，真的是想和那位少年一起放鹞子。可是，少年的父亲不容许。本来约定好的日子，少年失约。随后，女孩又在田野里等了好几个晨昏，终极不得不放弃心里的保持。”
这是他们的过往。
云杉因此往了蓬莱，程倚天则被拘禁离尘居六年。后来，又产生了那么多那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直到今天，他们居然在这里相对。
程倚天握住她的手。她想抽，舍不得，叹了口吻，没有动。看到她那双俏丽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哀愁，程倚天手指紧了紧，掏心肺说：“我会全力以赴，不再让这样的事情产生。”
云杉立即笑起来，两个人之间满天的乌云一下子散掉，气氛重新明朗起来。
马车进了天都，没有往明华宫。云杉让赶车的车夫把车往西北边赶。经过大路，出了内城，转个弯，来到一处所在。
天都的建筑风，大抵都是遵守了“同一有序”的规矩，作风上都很接近，因此，看在眼里就感到城池各处，都非常整洁。这里的情况，和主城区类似，只是，高楼少了些，街道窄了些，两边展子也小点儿，买的东西价格也便宜不少。河流很多，来来往往的交通工具除了车马，还多了船。散步在一条柳荫小道上，一条乌篷船就从旁边的水道上摆过往。摇橹的居然是个年轻的少女，穿着一条淡青色裙子，那裙子的料子，还是上好的蚕丝。少女唱着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光荣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辞采之华丽，音律之动人，让人折腰。
程倚天止不住停下脚步，听着歌，一直目送那少女远往。回过火，他对云杉说：“天都人文，真叫我叹为观止。”
云杉说：“这里的情况，和别处，确实有很多不同。大概是由于这儿的主子爱好这些，乐府用名篇谱了曲，做出这很多好听的歌儿来，大众接触多了，这才可以人人信手拈来，随便演唱。”说到这儿，她折了一根柳枝，轻轻甩动，在自己掌心击了三下，含情脉脉向程倚天瞥往一眼，轻轻唱：“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往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回。”
这是当年在逸城重聚时，她唱得程倚天动情的一首曲。昔日二人久别重逢，隔阂很深，固然彼此爱好，但是她有她的挂念，他有他的猜忌。虽咫尺相对，不能心心相印。数年过往，昔日的隔阂已成记忆中的云烟。他对她一片真心天日可表，她对他，自然绵绵密密、情丝缠绕。
问世间情为何物？彼此相爱，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绿柳的婀娜，河水的清澈，莲池里荷花的娇美，热风中蝉儿叫唱的悠久……都有了十分想要仔细领会的激动和耐心。
程倚天拉着云杉的手，轻声道：“再不会和你离开，若有相思，面对面说便好。”
云杉浮起欢欣的笑脸，轻轻偎进他怀中。
假如不是程倚天忽然消散，他们这般腻歪到晚也不会结束。一根绳索猛地绕住了程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