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走近五方郡(2/3)

道世间有这样的一把壶,可与天地对话,人执其壶,可融于天地间,持其天地之力,人天三法眼,心开七巧心。此时,见王化戢借壶之力,与钟子尘用这壶来对话。王化戢能讲诉出的事话,不能讲诉出的话,天师都能听得懂,闭上眼睛,听着壶声,王化戢转身,只是离去,行走的每一步间,又有了相同的节律,不似来那种拖沓,还伴着抬足又难入下的停顿与犹豫。

一路下着石阶,隆阳峰长长的石阶,此时仿佛是无尽,路在哪里?王化戢自己都不知道?可他还得象这石阶一样,总得有它的一个终极!

大祭师最痛恨哪里?也许那里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每下一级石阶,李十一娘在后面看得清楚,他这一次走在这石阶上,脚尖先踩在地上,脚后跟在放下,这样一步一踏,每一级台阶,慢慢的细数着,下了隆阳峰。这千级石阶,王化戢象是用他这一生的时间,才走完。李十一娘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从那天赐地的石坊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红布蒙着眼睛的王化戢,从进山门的第一个小道士见到他时,几乎是要认不出他了,一路上峰。近百的道士见到了他,更有自他小时,就与他在这山间奔跑追逐,可此时,再见到他时,一种世事苍桑,离合平常事,尽在眼前经过这人身上。陌生与熟悉相互交织,一种恍惚,一种生命的悠然无声,静静的流淌千年,又回逆眼前,静静的一个停顿,又走了过去。

在这隆阳峰上,几个常年不见人的钟尘子的师弟,也走出了他们的静室。看着王化戢进了掌尊的大殿,又走下山去,王化戢这几十年的影子,在他们的眼睛里变化。

幼儿时的王化戢的童声,在这山间回荡着。青年的王化戢,那清瘦俊的身影,还在林中穿梭。可是此时,一条红布,头上已有了几根银丝,玄青的绸衫,此时已换成了黄旧泛白的颜色。

他们看着他双手一甩一甩的走下这山去,一场繁华一场戏,今又回来,眼睛都已失去。上山时步履不稳,下山去步伐沉重。后山处他扭弯的小树,如今已比他的腰还粗了,只是那主杆处,依旧是弯曲。

王化戢进了天阳观,又慢慢的离去,他是这天阳观里最尊贵,常年的客人,七岁上山,十七岁才下山里,一个天阳观里,有半数的人与他熟识,他愿与每一个人相处,不论是何时。如今,再看着他眼睛上那一条红布,每一个人都想上前与他问一声好,却是又静静的站在道旁,让他过去。

王化戢走在这山间,闻着谷底升上来的暖气。

风中,有自己一声轻轻的告别,不敢叹息一声,怕是会惊动了在这里那个少年的自己。

每一步下的土地,每一级石阶,都印着自己儿时的足迹。

只能沉默,沉默是因为这片土地曾养育过自己。

这里的每一个人,眼中都有着一个不相同的自己,可他们对自己的关爱却都是一样。

天阳峰的鼓声又将响起,那些黄昏里,自己就是在这些鼓声的天地里游戏。

山下的恒合殿如今已不再,山上这青草,还是当年的那些清香味,只是自己忘记了它们的颜色。

没有回头去跟在身后的那个佳人,是因为自己没有眼睛。

别了隆阳峰,你象当年迎接我时一样的送别,我的醇酒放在你知道的那个山里。

别了隆阳峰,你从未变过的样子,此时也只是在我心里。

闻着你的气息,听着你的风声,千万里远,我也不会忘记。

王化戢就这样想着,走着。山上的人们静静的,看着。直到暮色已起,黑夜来临。大雪山将是他今夜后的目的地,那里有一个让大祭师恐惧的世族与从多的部落,去到那里,他将能验证,自己是不是能战胜大祭师。

西川侯与茶盏又重新上路了,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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