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堂(2/3)

里衬,接着便是一些更大的动作,沈安然也不退不躲,任由他摆弄着。

我眼皮却跳了跳。

这家伙怎么回事?竟敢对我家沈安然动手动脚?

眼见他就要把手伸到沈安然的腰封上,我实在坐不住了,上前将他的手拿开,强忍微笑道:“谢大人,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谢怀之抬回头望向着我,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问道:“王爷,这可是江南羽衣坊的苏绣?”

我回忆了一番,似乎锦绣阁的伙计计是如此介绍的,便点了点头。

谢怀之见罢,眼冒精光,又拉着沈安然转了一圈,用手细细摩挲布纹,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初见的儒雅知礼全都消失无踪。

谢怀之一边欣赏,嘴里还不停念叨:“这绣工,一匹大概要二十两白银,锦绣阁裁衣的手艺也精湛娴熟,下官以为这套衣服至少值三十两!”

谢怀之不愧是为当朝少府寺的一把手,猜价的功夫这不是盖的,这套衣服下来花了我二十九两九百文钱,若是算上跑腿费,确实是整整三十两,算得这么准,怪不得会当这敛财的官?

沈安然听罢云淡风轻地望着我,我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连忙装傻道:“哎呀!哪有这么贵啊,这件好像也就十几两银子吧,本王记不太清了……”

谢怀之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怎么会错呢?这布料和手艺就值三十两!”

乖乖,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没想到谢怀之竟然对此事如此较真,只好继续打哈哈:“或许是吧,本王最近记性不好都忘了……哈哈,哈哈……”

沈安然眼底的笑意渐浓,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泛着琥珀的光泽,轻声道:“看来王爷的金库确实不小呢……”

我心中大叫不妙,赶忙岔开话题,招呼碧朱道:“你这丫头别傻愣着,快上菜啊!客人们都饿了!”

碧朱赶紧下去,我便就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躲避沈安然的目光。

少叔旻眯起一双狐狸眼,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两坛酒,含笑望着我:“今日王爷晋升,又是沈公子的生辰,微臣特地带了两坛凤州新酿的冰堂春,替二位庆祝庆祝。”

我笑道:“少叔大人有心了。”

随即吩咐婢女将酒给客人们纷纷满上,心中却升起一股思绪。

冰堂春是母后生前最爱喝的酒,每当这个时节,母后就会偷偷派人去凤州买新酿的冰堂春,然后屏退宫中众人,自己一人在院中对月独酌。

母后喝酒的时候,总是念念有词,有说有笑,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

有一次我实在好奇,想偷听,却被她发现训斥了一顿,也正是那一次,我见到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对襟窄袍衫,笑起来如春风般温柔,齿如瓠犀,目光似月色皎洁。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动作轻柔而温暖:“几年不见,小墨方长这么大了。”

当时我独得父皇恩宠,东宫上下无人不对我毕恭毕敬,大家都唤我太子殿下、太子爷,从没人这样叫过我。

就连母后也只是在亲昵的时候,才会叫我一声阿昭,我一直觉得墨方这个名字既没有男子的阳刚,也没有女子的柔美,不阴不阳,反而有一种文人的优柔寡断在其中,我不甚喜欢。可那人唤我小墨方时,我却觉得这名字居然有些娇憨讨喜。

“王爷,您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沈安然目光焦灼地望着我,坐下的宾客也停止了动作,纷纷看向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揉揉了太阳穴:“本王无碍,只是有些乏累,不打紧的。”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我举樽道:“大家吃饱喝足!别和本王客气!”

今夜的菜肴都是何姑精心准备的,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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