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节 一段乡村恋情(3/4)

受人待见,常被人欺负。过去因为有党那门的存在,众人还有些顾忌,不敢闹得过狠,也不敢打她的主意――要知道党那门对自己手里的女人是很在意的,他一高兴可以赏个女人给手下,可要是手下要是动哪个他还没表示过可以碰的女人,十有八九就要大祸临头了。

党那门一完蛋,公然找她麻烦的人还没出现,但是村里一帮子不甘寂寞的游手好闲之徒,不免就在她的门前屋后丢砖弄瓦,或者借口要水喝,借以调戏了。那些被土匪祸害的人家,还不敢找真正的匪属,就拿她来出气,时不时有人来门前指桑骂槐一番,摔几个破碗破罐子的。闹得她不得安定。

刘四的出现,使得村里人立马对她又客气起来――勾搭上了工作队的男人,这会工作队在村里可不就是官家了。

刘四帮着周寡妇锄了一遍地,中午吃了几块蒸薯蓣,又跟她去伺弄园子地。周寡妇名下的地不算少,但是她一个女人种不了多少,只好佃给丈夫家的族人,租子自然不用想的,只求能应付粮差就好。她自己除了种两亩地之外,又种了几分园子地,种些蔬菜,用瓜菜来填补粮食的不足。

两个人一边除草扎架子,一面说着闲话。

周寡妇是迫切想有个男人顶门立户,帮忙干活,也免得她在村里被人欺负,刘四则是久旷之夫,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不是干柴烈火,也算是一日千里了。

“四哥,你干脆就把你那身灰皮脱了吧。”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黄瓜棚架下――这里十分隐蔽,没人看得见。这是女人第二次提起这事了――她想招赘刘四入门,这在农村也有个名堂,叫“招夫养子”。

“脱了这身皮,你给我关饷?”刘四笑着说。

“你当这个什么队员,能关几个饷?”女人把手里的土拍打了下,叹了口气,“往年来剿匪的朝廷的兵,穷得都和叫花子一样,见东西就抢,猪呀鸡呀,逮到就杀――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乡勇也不过是混碗饱饭,拿几个小钱。你给澳洲老爷当乡勇,能好到哪里去?”

刘四一笑――他经过农村讲习所的几个月的学习,眼界已经开了,志向自然也大得很。不过这话现在没必要和她说,免得吓死这小女子。

“穿这身,不也一样给你顶门立户。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在你们村里当干部呢。”

“啥叫当干部?”

“?!”刘四刚想解释,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挠着头皮。

“是不是就当保长啥的?”

“没错。就这个意思吧。”

“唉,还当保长呢,我们村的保长、甲长,十年里死了四五个了,没一个是好死。都叫人杀了头。官府来了说你通匪,土匪来了说你出卖兄弟,一刀一个,喊冤都来不及。”

“党那门的头都挂出来了,还怕他个什么。官府?”刘四不屑一顾,“管不到这里。”

“话是没错,只怕以后――”女人欲言又止。

“怕以后什么?”刘四注意的问道――这不就是杜首长要知道的民情吗?

“党家虽然是完了,可是他的弟兄们还有活着的,万一卷土重来,你给澳洲人当乡勇,当保长,还不得第一个挨刀?连累着我……”

“就那几个匪属,怕什么。随时随地灭了他。”刘四不以为然。

“那个忻大爷还没抓到吧。”周寡妇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也快了。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你还别吹。”周寡妇抬眼看了看篱笆外头,“听说那几家家里有人落草的,都在暗地里核计,准备把忻那日找回来起头,大家一起动手重新起事呢。”

刘四汗毛倒竖,这可是个要紧的消息:“真得?”他追问了一句。

“村里都在这么传说。说那赵大冲和忻那春吧,天天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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