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3/4)
”
朱长驷问:“皇上每日都在吃?”
昌泰睇他一眼,微微自得:“这还用问?你想皇上这么宠我,哪会有所怀疑。再说皇上总嫌太医配制的汤药苦口,难以下咽,自然对我所做药膳喜欢,岂有不食之理?”她通医理,自然会做药膳。
朱长驷沉声相嘱:“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拢住皇上的心,想要扳倒皇后,就指日可待。”
昌泰璀然一笑:“本宫晓得。”
昌泰叫朱长驷夜里过来,定有要紧事相商,芊月不便在旁听着,利索地将已捣好的药粉包入白绢里放好,告退出去。
昌泰让朱长驷在席子上坐下,缓声道:“想必你已知道,明日一早,太子就要动身出宫,对你我来讲,可谓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含了一丝迫人寒意。
朱长驷声音里大有快感:“这确实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他试探着问:“不知你的意思是……”
昌泰不待他说完,就拿话挡了回去:“你以为该当如何?”
朱长驷见她不答,反而问自己,嘿嘿一笑,道:“依我看,只要把太子这个挡在面前的拦路石铲除,那你儿子襄王的太子之路就不远了。到时你母凭子贵,自然就是皇后娘娘。”他稍稍向前探首看着她,“不知我所言,可是你心中所想?”
昌泰轻笑出声:“你说得还真是透切。”她面色转忧,“不过太子武功不错,我们也不能不加掩饰地行刺,万一皇上查出来……”她未再往下说。
朱长驷知道她的顾虑,说道:“这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不会叫皇上查出分毫。”
昌泰用期颐的眼神看着他:“如此,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责罚
在尚书府昏暗的密室内,摆放着一座雕刻着日神和月神的青铜灯台,几只蜡烛火苗突突跳动着,照映出朱长驷阴晴不定的脸庞。他注目于跪在面前的一男一女,一言不发。
这对男女就是所谓的右使和左使。一个叫随风,一个叫印雪。
过了良久,印雪终于沉不住气,认错道:“是属下无能,未能如主上所愿杀掉太子,愿凭主上处置。”
朱长驷瞟她一眼,淡淡问随风:“那你呢?”
随风清楚朱长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次没能把他交代的事情做成,还不知他会如何惩罚自己和印雪。稍加思虑,说道:“这次的事,原本是属下疏忽大意,才使太子侥幸逃脱未死。这与印雪并无干系,当时她还提议要到山坡下查看的。一切过错合该由属下一人承担,望主上莫要怪罪于她。”
印雪见他把所有的错都一人担下了,怨怪地看他一眼,待要说话,朱长驷呵呵一笑,道:“你把错都自己揽下,难道她就没有一点错处?”他目光冷冷扫过印雪左手空空的手指,寒声道:“铜指环是本教象征,除了我以外,只有你二人拥有。如今你把指环弄丢,万一被哪个有心的人拾到,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铜指环作为教中象征,朱长驷当然很看重,偏偏印雪弄丢了,这可是大错。
当日他们假扮老夫妻欲杀萧怿,等返回的时候,印雪就发觉戴在指上的铜指环不见了。她惶恐,想要找回,却不知丢在哪里,无从寻找。随风为不使她回来受罚,摘下自己的想叫她戴上,或许可蒙过朱长驷。偏僻印雪不肯领他的情,宁愿回来受责。朱长驷对他们没有亲眼看到萧怿死这个结果有些许满,好在没有多加责怪,也以为萧怿可能已经死了。可今日不同,朱长驷得到消息,萧怿并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自然而然,朱长驷一腔怒火都要发在他俩身上。
随风心里一阵发紧,只想着尽量减少朱长驷的怒意:“主上,众所周知您现在的身份是尚书令,即便有人拾到铜指环,应该不会猜到您的真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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